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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1 / 2)





  “你啊——”萧敬远望着自己的妻子,无奈地摇头:“听那些做什么,再说了,你不问我,怎么知道我着急?”

  “好吧。”阿萝舔着嘴唇残存的甜意,乖巧地问道:“我现在问你了,你告诉我啊!”

  萧敬远看她眨着眼睛的样子,几乎笑出声,忍不住低首过去,用自己的唇印上,也尝了尝那甜,软糯香美,滋味极好。

  榻旁开始了吃糖和被吃糖……

  过了好久后,夫妻二人偎依在那里,萧敬远拂去阿萝脸颊旁的一点碎发,哑声道:

  “阿萝,我并不着急要孩子,若我着急,又怎么会耐心地等到现在?至于母亲说的话,你不必在意。底下人也只不过是揣摩母亲意思,顺着她说话罢了,而母亲那边,我会过去和母亲提起这事,让她知道,以后不许在你面前说。”

  “我今天不当面提,到底是尊着她,不好让她在儿媳妇面前丢了颜面,可若是有下次,我便不会默不作声了。”

  阿萝听着萧敬远这番话,总算松了口气,不过她到底是担心老夫人那边:“可是你年纪不小了,母亲显然是盼着你早点有个血脉,若是她执意要,你怎么办?她会不会因此生我的气?”

  “不会的。”萧敬远淡定地道:“我自然不会和母亲说你不想要,我会告诉她,是我现在不想要。她便怪不得你了。”

  “可实际上,你是想要的吧?”阿萝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萧敬远语气笃定,不容置疑:“我并不想要。”

  “为什么啊?”

  萧敬远瞥了怀里的她一眼。

  他喜欢她在自己怀里依赖满足的样子,只希望这样下去一辈子。

  “你现在年纪还小,若是早早孕育,只怕对你身子不好。”

  阿萝如今才十五岁,若是现在孕育血脉,是早了些,最晚也要等到十七八岁,那个时候方才放心。

  “可是——”阿萝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等话来,心窝里暖烘烘的,那暖烘烘顺着血液往外流淌,滋润得全身都舒畅了,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问道:“等我十八岁了,你就三十岁,而立之年了,这样会不会太晚了?你难道不着急要个血脉吗?毕竟你这个年纪,寻常人早就着急了!”

  萧敬远再次低首,瞥了眼怀里的小女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她的下巴小小的,精致秀气,他轻捏在手里,便觉自己仿佛捏着稀世骨瓷。

  “傻瓜,我有个你,已经够我操心的了,这辈子恨不得把你当个小孩儿般宠着护着,哪里还顾得上再去照料另一个小孩儿。”

  血脉这种事,不是不要,而是不着急,他和阿萝有一辈子慢慢来。

  至于现在,这几年,他只想和自己的小妻子温存地过几年自在日子。

  任凭哪个女人听到这番话,怕都是暖融融的舒坦吧,燕京城里谁家女儿嫁了后,能得夫君如此宠爱?阿萝上辈子不知道,这辈子也不知道。

  这番话,她知道天底下除了自己,也没其他女人能听到。

  她仰起脸,傻傻地望着自己的夫君,凝视着那张刚硬的脸,一时竟觉得又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这个人自己认识了好多年好多年,上辈子就认识了。

  从夫君的叔叔,到自己的夫君,她跨过了一条怎么样的河,又是走了一条怎么样的路。

  陌生是因为她从来不知,他竟是这般男子,犹如大海一般包容着自己的任性,纵容着自己的不懂事和稚嫩。

  他几乎是在用一辈子的耐心等着自己长大,等着自己可以为人-妻。

  “七叔……”阿萝痴痴地望着眼前男子,忍不住问道:“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扔下我不管?”

  如果说之前,她心中有疑惑,那么现在,她是再没怀疑。

  哪怕当年自己还小,哪怕当时的萧敬远不可能对那么小的自己动情,他也决不会丢下自己的,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缘由,让他不得不离开。

  萧敬远从后面揽住她,将自己的下巴抵在那馨香如花柔软若丝的秀发上。

  “当时你年纪那么小,我便是心中已对你生怜,想着在你身边照料你,可若是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知道的,自是明白他怜惜这个小姑娘,愿代父职照料她,不知道的,只怕是以为他觊觎幼女。

  阿萝低头想想,觉得好像也是这个理儿。

  “只怕别人会笑我,说我养小媳妇儿。”

  这么说着,他的唇轻轻印在了他家小媳妇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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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萝不知道萧敬远怎么和老祖宗那边说的,反正自那日后,老祖宗再没在她跟前提起过抱大胖小子的事。老祖宗不提了,其他妯娌媳妇的也就不再提了,阿萝就此松了口气。

  闲来无事,因这个时候刚过了年,阿萝每每随着其他媳妇去老祖宗跟前陪着说话走动,这自然难免遇到柯容。柯容是嫁了的,可是全家里的人都知道她还没和萧永瀚圆房,萧永瀚就出了事。

  大家看到她,难免有些同情。

  她也不大言语,只在老祖宗跟前见了礼,之后便匆匆回去照料萧永瀚了。

  老祖宗知道这个孙子的情景,倒是也不急,只对人说“这是旧病复发了,慢慢就能缓过来了”。

  阿萝有时候看着柯容萧瑟单薄的背影,心里便有些歉疚,她想着若不是那日自己在萧永瀚旁边提了柯容的名字,或许萧永瀚还在徘徊挣扎,断断不会求娶柯容。

  他若不求娶柯容,柯容固然嫁不了这么好,但至少不会受这种罪。

  不过她也不过是想想罢了。

  她上辈子受过罪,这辈子就格外自私,只盼着自己家人,自己朋友,还有自己,都过得好好的,至于那些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她并没有太多精力去关心她们,如今也只能让自己不去想那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