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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1 / 2)





  她昨晚没睡好,累了一晚上,听到的都是萧敬远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是以现在,她无精打采地靠在轿子里,一点搭理人的心思都没有。

  至于萧敬远现在在哪里,她是丝毫不想知道——最好是离自己远点,越远越好,远到自己再也不要听到他的声音了。

  此去燕京城其实并不远,不过半日功夫就到了燕京城大门。

  阿萝从轿子里往外望,却见大门前多了许多守城将士把手,知道这是新皇登基,燕京城内外不稳,还有几位皇子的余党,自然是要严查不敢懈怠。

  也幸好,萧敬远这三个字是无比地好用,只要报上萧这个字,她的轿子顺利地被放行了。

  刚一进城门,就见父亲带着人马亲自来接了。

  阿萝久不见父亲,高兴得下了轿子,直接奔过去了。

  叶长勋经历了这一场动乱,自是担心不小,如今妻子已回,又见女儿平安归来,喜不自胜,握住女儿双肩,高兴得只道:“阿萝,我们一家又可以团聚了!”

  之后叶长勋亲自扶着女儿上了轿子,才来谢萧敬远。

  叶长勋对于萧敬远的印象,还是来自七年前街头的一次邂逅,

  萧敬远和前任兵部尚书孙大人是至交好友,而自己七年前从南洛调任兵部的调令,便是这位孙大人签发的。

  他也约莫知道,萧敬远应该是帮他说了话的,孙大人言谈间,曾经暗示过。

  叶长勋并不知道为何萧敬远会帮自己,是因萧家和叶家的交情,还是其他?

  不过不管如何,他是一个有恩报恩的人,更何况,如今萧敬远还救了自己宝贝女儿。

  当下叶长勋一抱拳:“萧将军,大恩不言谢,今日长勋便不多言,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萧敬远适才自然将阿萝见到叶长勋时的欢快全都看在眼中,那是和见到他截然不同的神情。

  尽管下意识地拿自己和人家爹比,实在是有些可笑。

  萧敬远见叶长勋抱拳而来,忙也抱拳,沉声道:“叶大人说哪里话,流寇作乱,危害百姓,敬远奉太后谕旨前去剿匪,本是应当应分的,叶大人又何来此言。至于说到登门道谢,更是折煞萧某,我曾驻守北疆,叶大人曾多年守在南洛,你我同是燕京城生人,又是同朝为将,却是一南一北,如今有缘再聚燕京城,不如择一良辰吉日,你我畅饮几倍。”

  “哈哈哈,萧将军说话倒是痛快,既如此,过几日,我带上坛子自南洛带回的佳酿,定要和萧将军不醉不归。”

  一时两个人说着,已经商定哪日喝酒的事来。

  少顷,萧敬远和叶长勋告辞,骑着战马离去。

  走了好一段路,他忍不住回首,望向刚才的方向,却见那轿子早已经走到了街头,此时恰好转弯,一眨眼,便进了巷子,再也不得见了。

  这边阿萝回到家中,还没进门,便见宁氏和叶青越都迎出来了,就连叶青川此时也自在家中,站在门首等着阿萝。

  宁氏见了阿萝,扑过来抱住便心疼得哭了起来。

  “你这傻孩儿,可把我担心死了!”宁氏咬着细牙,又恨又痛。

  说到底阿萝是个女孩儿,万一有个闪失,那这辈子算是完了,早知要担这么多心,还不如大家伙一起跑,要死死在一处!

  阿萝见母亲啼哭,也是心痛,便故意笑嘻嘻地逗着母亲。

  “娘,你瞧,我除了浑身粗布衣衫,哪里见半点伤!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我命大,当时护卫护着我躲到一处农户,之后我就在那里窝了几日,根本一点苦头都没吃。”

  阿萝轻描淡写,把在山中被流匪追赶捉拿的几日狼狈省略,只说在农户的日子。

  宁氏听了,眼泪稍止,不过进了屋后,还是搂着阿萝,把她揽着细细看了一番,见果然看着精神还好,这才放心。

  阿萝其实身上伤痕还未消退,不过暗暗庆幸都不在脸上,不会被母亲看到罢了。

  此时叶长勋进来,说起阿萝为萧敬远所救之事,又谈起过几日要登门道谢。

  宁氏略感意外,不免拧眉:“你若过去,我看来也要随着去了?”

  叶长勋力理所当然地道:“萧家还有老母在,我去拜会萧敬远,你若能随着拜会下那位萧家老祖宗,倒也好。”

  这下子宁氏轻叹了句:“我原不想去他家,他家怕是一心盼着能够和咱家阿萝结亲呢。”

  叶长勋听了,摸了摸下巴,认真地思索一番:“其实萧家的,倒是颇有几个不错的,勉强可以匹配咱家阿萝。”

  ☆、第54章

  叶长勋听了,摸了摸下巴, 认真地思索一番:“其实萧家的, 倒是颇有几个不错的, 勉强可以匹配咱家阿萝。”

  阿萝一听, 便有些急了,忙道:“爹说哪里话,萧家怎么好了, 我瞧着他们家堂兄弟太多, 以后若真处起来,还不知道多少糟心事!再说了, 萧家那些少爷, 没一个我看得上眼的, 不是太黑就是太白, 不是太胖就是太瘦!”

  她是不惜把萧家往死里贬低的,再怎么样也不要再踏入萧家门!

  上辈子稀里糊涂的, 只以为婆婆好老祖宗也好,丈夫更是好好好,结果呢, 自己平白被关在水牢里十七年,真竟然没一个人发现?

  况且萧家好好的侯门大户, 怎么会在底下有个水牢?这更是匪夷所思了。

  叶长勋其实也不过随口说说罢了,谁知道就见女儿急成这般, 简直是要跳脚的架势, 当下连忙道:“萧家不好, 萧家不好,不好就是了!”

  他如今年已过而立之年,在朝中已经官至兵部侍郎,外面颇有些威仪的,可是唯独在妻子和宝贝女儿面前,很会做小伏低。

  阿萝一见爹爹这样,抿唇也是笑了,转首望向娘:“反正我不喜欢!再说我还小呢,着什么急,等我到了十七八岁,再说这些也不迟!”

  她是十七岁怀孕生子,之后出事的,若是干脆能晚点成亲晚点孕育,会更放心些。

  宁氏听着不免叹息:“你啊,眼看就要及笄的人了,却忒地孩儿气,传出去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