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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以为我和顶流谈过第105节(1 / 2)





  程不遇还要说,顾如琢顺手敲了敲他的头:“行了,咱们有钱了,现在可以按正常价格付钱了,有什么爱吃的也可以随便挑。”

  这边地方靠近西南,口味偏重偏辣,程不遇看了一圈儿,点了两碗酒槽鸡蛋,就当甜点。

  小店,位置不多,就两张桌子,他和程不遇挑了靠角落的那张桌子,非常挤,面对面坐着,炖锅一上上来,挡得连人都看不见。

  “土豆炖鸡,酸菜辣烧牛肉,小菜笋干辣子,然后给你俩送了凉拌豆腐,米饭不要钱,苞米饭吃不吃?你们城里人不吃苞米饭吧?”

  程不遇举手:“我想吃。”

  他也要试试。

  碗碟都摆好了,程不遇饿狠了,看什么都想动筷子,但顾如琢还在举着摄像机调试,他就举着筷子等。

  只差敲碗了。

  北派里养成的规矩,吃饭时规矩多,繁文缛节多,排行前的不动筷子,师父不动筷子,其他人就不能先动手。程不遇是被他带着的,虽然没什么交集,也没什么规定,但他看着别人,也学到了在他面前规规矩矩的,并不是怕他,只是觉得好玩有趣。

  网友:“快!让!他!吃!饭!弹幕人呢?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在说话,弹幕是不是少了。”

  网友2:“都!在!看!回!放!你刚来的吧?之前就已经炸成一片了,程不遇唱戏卖艺,顾如琢倒卖面包车小餐馆门口谈情歌……算了不总结了,这么一看好像乡村爱情哦。”

  “顾如琢哈哈哈哈他就是很乡土嘛,养猪高手!”

  “我在看辣椒与醋?这真不是恋爱综艺?是不是这一周过去他们就官宣了?”

  “不,老哥,这事不是看顾如琢,是看程不遇,熟人之间反而不好追,程不遇这边的进度我看最多就10%。”

  “不可能!程不遇喜欢的这还不明显?乖崽最好拿下了!你看他都被顾如琢骗上床吹叶笛了!这种天然系的直球一击就搞定了!”

  车上的锅咕噜咕噜冒着泡泡,白汽蒸腾出一屋子香味,老板娘上了一桶金灿灿的苞米饭,很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如琢终于放下了摄像机,他站起身往旁边挪了挪,对程不遇说:“你过来,我们并排坐。”

  程不遇不解地望着他。

  顾如琢冲他弯起眼睛一笑:“我是想,这里窄,摄像机放对面就能同时拍到我们俩,方便节目转播。坐过来吧。”

  直播间直男:“好套路!日,兄弟在顾如琢这里学追老婆了,他什么时候出个教学合集?他是故意的吗?”

  程不遇说:“哦哦,好。”

  他站了起来,把碗筷转移到了顾如琢这边,顾如琢顺手把摄像机放去了对面,又让老板帮忙垫高了调好位置。

  他们两个人并排坐在一个长条矮凳上,非常拥挤,程不遇仔细注意着给他让地方,顾如琢帮他拆好碗筷,顺口又说:“过来点啊。”

  程不遇说:“很挤的,会碰到你。”

  “叫你过来就是想和你坐在一起啊。”顾如琢轻轻说,“哪有你这样的男朋友。”

  程不遇:“。”

  弹幕:“哈哈哈哈哈哈顾如琢别吓小孩了!一档综艺里被你吓了好几次了!”

  “哈哈哈哈吓到筷子停滞。”

  “真当恋爱综艺玩,顾如琢还是那个顾如琢,沉默站在辣椒醋顶端的咸鱼男人,笑死。”

  程不遇抬起眼望向顾如琢——他纵使神经再粗,也察觉来了这档节目后,顾如琢不仅没有按照约定避嫌,反而游走在了一个更危险的边缘。

  他以为他会和他一起演人前不熟,人后熟悉的戏码,一个小游戏,可是顾如琢现在……让他重新犹豫不决起来。

  顾如琢也望向他,一双凤眸深处视线灰暗不清,仿佛盯住猎物的野兽,让程不遇一时间有了一点轻飘飘的危机感,但很快又过去了。

  程不遇扒着饭,吃得很香。顾如琢一边吃一边找老爷爷要了张该省地图,琢磨着晚上去哪儿:“离这边县城还有十公里,我们一会儿开车过去吧?进城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晚上还能出去玩。”

  程不遇点点头:“好。”

  顾如琢又说:“节目组估计快追上我们了,不过别担心,你慢慢吃。”

  两人吃饱喝足之后,给老爷爷老太太付了钱,重新上路。

  顾如琢骑着摩托车,叫程不遇在自己身后坐着:“别怕,我开车很稳。”

  头盔只有一个,他顺手扔给程不遇,引擎轰鸣起来,摩托车绝尘而去。

  一出村口,他们就望见了眼熟的节目组面包车——顾如琢大笑起来,给程不遇指:“快看,快看。”

  程不遇说:“是导演组的车诶!快跑!师哥我们快跑!”

  导演组在后面拿着大喇叭大呼小叫:“回来!顾如琢!程不遇!你们给我回来!至少带上摄影师!啊!”

  顾如琢笑得越来越放肆,这种村里的小摩托车基本都是改过的,跑起来飞快,导演组没一会儿就被甩在后面。

  程不遇坐在他身后,因为车辆加速,不得不往前拽住顾如琢的肩膀,男人体温透过来,薄荷与玫瑰的气息消散在风里。头顶传来咻咻的声音,是导演组实在追不上,派来了无人机航拍跟着他们。

  夏天很热,雨后的空气里带着一种湿热的闷感,往人身上卷过来,又被这风冲洗一空,地面扬起细微的沙尘,路边是葱郁的绿地与野沼,连天都透着某种轻盈的蓝。他们向地平线开,追着火烧云背后的落日。

  程不遇忽而大叫起来:“啊啊啊啊!”

  顾如琢说:“怎么了?叫什么?”

  程不遇大声说:“师哥,我不知道!啊啊啊!!”

  他冲着天空与风大喊大叫,那是最纯粹、清澈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