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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以为我和顶流谈过第73节(1 / 2)





  “不是, 没有,你别多想。”顾如琢又僵了一下,声音顿了顿, 有些极力压下去的不自然,“我就……我就问问。”

  “哦,好的。”程不遇于是继续吃生煎包。

  一顿早饭, 两个人吃了快一个半小时,主要是因为程不遇等了两次外卖。

  两人照常沉默。空调风呜呜地吹着, 外边水声滴答,冰镇的酸梅汤

  吃完饭后,程不遇起身收拾外卖盒子, 他看顾如琢也没吃饭了, 于是伸手:“师哥,外卖盒给我吧, 我倒了之后扔出去。”

  他的桌子也乱乱的没收拾,全是打完草稿的纸片,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小东西。

  顾如琢拒绝了程不遇,随后站起身来说:“我来。”

  程不遇一时间也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就看到顾如琢已经站了起来,低头开始收拾。

  顾如琢有洁癖,而且是薛定谔的洁癖:他对环境的要求其实并不苛刻,并不需要每一寸都擦得光洁如新或者天天洗床单之类的,他的洁癖更像是一种领域性的结界:是他的东西,别人不能染指,不能随意布置。

  比如他书架前的那串风铃,一定要是随风揉乱的,窗上那几盆草,他不管它,任其野蛮生长,等到夏日开出黄色的花朵。

  在此之外的其他清洁需求,对于顾如琢来说都是个繁琐的任务,统统交给家政阿姨打理。

  所以原来在小别墅里,程不遇虽然天天和他一起睡,但基本不碰他的东西。

  至于顾如琢主动帮人打扫卫生这种事,程不遇还没见过。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来,不过有人帮忙整理,他也乐见其成,于是瞅了瞅他,把垃圾袋交给了他,自己又缩回了沙发上,接着看视频。

  顾如琢一边收拾垃圾扔出去,一边帮程不遇打扫了整个客厅,房间里空调开得很低,顾如琢也热得额角出了一层薄汗,客厅打扫完后,他才终于重新坐下来喝水。

  程不遇本来还在看学习视频,但当他坐下来的时候,程不遇又瞥了他一眼。

  顾如琢:“?”

  他看向他,努力作出一个自然的笑意:“怎么了?”

  他回头看了看,语气有些散漫:“我没乱动你东西的啊。”

  他记得程不遇的东西一般都不爱让人碰,也因为他一直安静,喜欢闷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惹他不开心。

  程不遇的房间他摸上床过几次,但是觉得太拘束。倒不是程不遇有什么规定,而是程不遇的房间很沉闷,他住得像个普通的宾馆。

  刚来的半年里,程不遇每天还要打扫一遍自己的房间,房间抽屉不够用,也不找他说,而是把所有的东西压了再压,叠了再叠,尽量挤在这里,他的房间是一个不让人打扰的客居小窝,顾如琢去程不遇那里睡,总觉得程不遇过于懂事和拘束,自己反而像个添麻烦的。

  后来他就拽他去自己房间了。

  程不遇说:“不是这个。”

  他看了一眼时间,快十点了。

  他有点想睡个回笼觉,休息一下,但是顾如琢还杵在这儿。有客人在,他也不好直接去睡。

  程不遇委婉地询问道:“老板,你昨晚休息好了吗?”

  顾如琢愣了愣。

  程不遇又耐心等了他一会儿,见他有没说话了,于是说:“要是休息好了的话,我帮你联系梁姐,让他们送你回去?”

  顾如琢:“………………”

  他听明白了,这是个委婉的逐客令。

  程不遇关了pad,把笔记本收好,抬眼望他:“要是师哥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去睡觉了?”

  他实在是非常困了,面对顾如琢,想起之前的“避嫌”要求,又不得不提起精神来应付,他认真解释道:“而且本身我们俩需要避嫌,昨天的事情虽然已经被公关掉了,但是师哥还是万事小心的好。我这里地方小,也没收拾得很好,你昨天是不是没睡得太舒服?现在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觉吧。”

  他的声音自然而然大方,说话也滴水不漏,怎么看怎么周全。

  顾如琢怔了一下,眸光暗了下来。

  他跟着起身,望着程不遇,低声说:“那……我走了。”

  程不遇还窝在沙发里,看见他站在那里,才后知后觉地爬起来,说:“我送你去楼下吧。”

  他很显然也懒,疏于应付,是这时候又想起来人情往来的准则,于是爬起来,像是小狐狸被迫出窝。

  “算了。”

  顾如琢注视着他,忽而觉得心头如同被一枚羽毛拂过,那股子憋闷和烦躁都轻轻抚平了。

  他忽而舒缓下来,轻轻笑了一下,“……你睡你的吧。”

  顾如琢出了门,顺手帮程不遇带了一袋垃圾下去。

  他打开手机,先给司机打了电话,要他过来接自己,顺便找个人,把房车也开回来。

  程不遇的这个房子实在是小,住着估计不会特别舒服。

  但这个地段,租金本身就高,更重要的是没那么多好房源等着,其实还是没有房车方便舒服。

  他很烦躁,程不遇让他烦躁,所以撇清关系,可撇清关系之后,看着程不遇窝在这么小一个房子里,他更加烦躁。不如让房车再开回来。

  顾如琢又在联系人列表里翻了一圈儿。

  他注视着手机屏幕,眼睫垂下,看着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