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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以为我和顶流谈过第54节(1 / 2)





  程不遇还是瞅着他。

  顾如琢上了床,顺手拍拍他,命令道:“过去点。”

  程不遇仍然警惕地看着他,但也警惕不了多久,他的眼皮沉沉直坠。

  “怕什么?”顾如琢气定神闲,“又不是没一起睡过。高中时还亲过,你这就忘了?”

  程不遇懒得跟他掰扯,滚了滚就想撑着下床,却被顾如琢一把捞了回来,摁在了怀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男人炙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入。

  “程不遇。”顾如琢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疲倦,沙哑中却带上了一些与平常不同的情绪。

  像是累了之后,在寻求一个温柔的依靠。

  “我新歌你听了没?”

  “听了。”程不遇被他钳住,迷迷糊糊地答道。

  “喜欢吗?”顾如琢低声问。

  程不遇迷迷糊糊地又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算了,睡吧。”

  顾如琢抱着他,压低声音,像是哄睡小孩一样,轻轻地唱。

  他沙哑的声音混着空调的风声,温和安稳。

  ……

  “稚子稚子,今夜好眠。”

  “小孩小孩,今夜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是写给你的歌呀

  第46章 我很贵

  鹤遇从前给他唱过催眠曲, 不是他要听,是她爱唱,强迫他听。

  她总是说:“听儿歌睡着的宝宝才是好宝宝。给宝宝唱歌的妈妈也是好妈妈。”

  她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总是能把他骗得团团转。

  从俏皮搞怪的“炸学校”到法国童谣《云雀》, 他因此被锻炼出了在歌声和乐曲中睡着的能力, 甚至在鹤遇离世的很长的一段时间中,他需要戴着耳机, 放着音乐睡觉。

  他骨头很软,肌肤也软,很挑耳机, 不管什么耳机, 戴的时间一长就痛, 后来到了高中, 就不再这样做了。

  没有别的原因,因为住的地方有个顾如琢,顾如琢会在晚上弹琴。

  顾如琢的房间在他头顶, 房间是全隔音的,只要门窗紧闭,根本半点声音都听不见。

  但程不遇有睡觉时开窗透气的习惯, 他搬进顾如琢家的第一天晚上就开了窗,随后就听见了楼上飘下来的音乐声。

  那时他和顾如琢还不怎么说话, 一周下来,两个人说话的次数可能还不超过三句。

  第一天晚上,顾如琢弹的是钢琴。

  第二天是吉他。

  他弹琴时没有其他人有的毛病, 不会阻塞卡住, 随后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样很磨耳朵。顾如琢弹的都是完整的曲调, 调子没有规律,很像是即兴的,一经弹出就不会终止,有的很短,有时候会停顿沉寂一会儿后,再接着弹。

  那天起,他知道顾如琢喜欢玩乐器。

  有一晚上,顾如琢把正在排的戏用二胡拉了出来,二胡能拟出战马长嘶和叹气的声音,像一个幽怨的人在嘀咕话,很好笑。

  要是周围有其他人,一定会笑得不能自已,要是程方雪在这,按照“不戏弄戏词”的规矩,顾如琢要挨打。

  他的那些即兴小曲子,有的很普通,有的复杂混乱,有的则轻缓好听。顾如琢总是能挑出最好的那一段,往后接着弹。

  琴音贯穿了那个夏季。

  他躺在窗边的床上,窗户轻轻推开一条缝隙,风和音乐会顺着缝隙溜进来,他听着这些音乐,安稳入眠。

  直到有天升旗仪式。

  程不遇是学委,被老师叫去搬作业,所以不用去升旗,他站在讲台前,对照着座位表,慢腾腾地挨个把作业放到该放的地方中,嘴里不自觉地哼起一段小小的旋律。

  听了一晚上,多少有点洗脑。

  他声音很好听,清亮,顾如琢回来拿假条,正好走到教室门口。

  程不遇从没在别人面前唱过歌。

  敬城一中,周三的第一节 晚自习是学生们的音乐时间,大家会关掉教室里的灯,轮番上去点歌听,大多是流行歌曲,男生女生调换座位,聚在一起聚精会神地唱。

  程不遇这时一般都在走廊外,借着走廊灯光写作业。

  程不遇发完手里的一叠作业,抬起头时才听见声音,顾如琢从前门走了进来,抬眼轻轻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