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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宠后第44节(1 / 2)





  容绵鼓鼓桃腮,伸出手,“我也想出去透透气。”

  这是何意呢?她大可以?自己走出来,又没有?被束缚手脚。可他还是伸手掐住她腋下,将人?提溜出来了?。

  一沾惹淡雅的沉香气,容绵使劲儿踮脚,歪头靠在他肩头,却因?为身量差距,不得不配合上双手,如一只?挂在树上的小树懒。

  宋筠心想,许是森严宫阙让她没有?安全?感,才迫不及待抱住他这棵大树以?求心安。

  容绵勾着他的脖子,感觉脚尖和?腰肢都很酸,刚要松开他舒展筋骨,就被一股大力桎梏住。

  宋筠半抬起右手,示意侍卫们退避开。

  等深深庭院没了?旁人?,宋筠揽着容绵的腰肢走到大树下,偏头问道:“害怕这里?”

  容绵是迷茫的,如坠入波涛汪洋寻不到方向的渔人?,不停划桨,精疲力尽,却寻觅不到墨空中?的北极星。而此时,宋筠就是那颗璀星,助她返航。

  再者,她觉得自己动心了?,清透的双瞳内,满是宋筠的轮廓,“很害怕。”

  话?落,腰间的手臂徒然收紧。

  低头莞笑时,她捋捋散落的长发,软糯道:“但有?你呀。”

  宋筠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浓浓夜色中?,肌肤雪白的小娘子低头扭着脚尖,像极了?情窦初开的模样。

  宋筠挑眉,勾起她的下巴,蓄着薄雾的双眸紧紧盯着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表情细节,“不讨厌我了??”

  容绵哑然,她从未讨厌过他吧。

  唔,好吧,她一直表现的很排斥他。

  看小丫头吃瘪,宋筠掐住她软糯糯的双唇,把她捏成了?小鸭子。

  容绵拍开他的手,扯了?扯他宽大的衣袖,“明儿不还要早朝吗,快进?去睡吧。”

  宋筠面无表情地扯回袖子,负手望了?半圈,才又看向她,夜光里乖乖巧巧的人?儿在等着他啊。

  是有?多久,没有?人?喊他一同回屋了?。自从记事儿起,生母就将他散养在宫妃的庭院内,自己却在屋里与侍卫交颈缠绵。那会儿年纪小,不懂偷来的风月,却也懂得孤独是何滋味。

  大手慢慢捏住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掩饰着发颤的声音道:“走,回屋。”

  容绵回握住他的手,忍着羞涩晃了?晃,然后提步走向殿门,一副轻松的样子,嘴里嘀嘀咕咕,试图掩饰紧张:“你旧疾未祛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犯,尽量不要熬夜和?生气。”

  “嗯。”

  宋筠走在斜后方,静静凝着她耳屏上的小痣,忽然笃定,梦中?的囡囡就是她,或许他们有?过上辈子未完成的约定,今生是来弥补遗憾的。

  夜深人?静,同样的浓郁夜色中?,徐茗衍的队伍正在急切赶路。

  为了?不节外生枝,徐茗衍要求队伍加速前行。人?马已经多日没有?得歇,一些人?已经出现头重脚轻、恶心晕厥的状况。

  晃晃悠悠的马车内,柳时易静静望着卷帘外的天空,长眸无波无澜,似乎并没有?因?为身为人?质的恐惧,可他被药控制,意识混混沌沌,提不起力气。

  一旁的老酌同样被药物控制,却比他看起来有?精气神。

  “老前辈。”柳时易舔了?舔干涩的唇,“喂我喝口水吧。”

  老酌伸出手,于车厢内响起锁铐碰撞的声音。他拧开木塞,将水囊递到柳时易嘴边,“喏。”

  柳时易抿了?几口,却被呛到,闷咳几声。

  老酌扶起他,抬起粗粝的大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柳时易瞥见锁铐的孔眼,拔下鬓上银簪,三两下撬开锁,小声道:“老前辈快跑吧,免得被他们利用。”

  敏锐如他,怎会看不透徐茗衍和?叶姒羽的意图,但老酌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不该受到牵连。

  他脱下最里层的金丝蚕甲衣,递给老酌,“这甲衣刀枪不入,老前辈身手了?得,突破重围应该没有?问题,等脱险后,你不要先回洛阳,而是寻一隅躲避,等待援兵赶来。”

  老酌烦躁地抹抹脸,又把金丝蚕甲衣披在了?柳时易的身上,“我虽是粗人?,但懂得知恩图报,你想救我出泥潭,那我便护你虎口脱险。”

  如此清晰的表达,倒是让柳时易诧异。

  这时,前排的一名车夫跌下车辕,徐茗衍不得不叫停车队暂作休息。

  侍卫将柳时易和?老酌推下车,老酌虚虚搭着锁铐,假意还被束缚。

  众人?席地而坐,有?随行的厨子为徐茗衍和?叶姒羽端上饭菜。

  叶姒羽端着香喷喷的牛肉来到柳时易面前,语气温腻道:“柳都尉还不打算交代我夫君的下落吗?”

  柳时易靠在一棵老树上,虚弱地笑笑,“夫人?说什么呢?在下实在是听不懂。”

  叶姒羽耸耸肩,“那就继续饿着吧。”

  从宋筠返朝夺位的消息传出后,叶姒羽就猜到宋廖的失踪必然跟他有?关,而柳时易作为宋筠的心腹,也必然参与了?绑架。

  柳时易瞥向坐在磐石上缄默不语的徐茗衍,微微叹息,相比叶姒羽的步步为营,徐茗衍更多的是沉默,像一个?失去方向又拼命证明自己价值的迷失者,纠结矛盾又执拗偏执。

  他理解徐茗衍的立场,圣上对徐家的做法的确够狠,换作是谁可能?都要烦闷几日,可徐茗衍太过极端,仅仅是一念之差,就从功臣变成了?叛徒,论起来,还是他野心太大吧。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膝头,柳时易收回视线,直叹可惜,感觉徐茗衍就是一个?没经历过挫磨、顺风顺水长大的孩子,才会在受了?委屈后选择报复,可他内心是挣扎的吧。

  这时,老酌凑过来,“现在冲出去?”

  柳时易看了?一眼紧盯他们的侍卫,摇摇头,“且等等。”

  日落西陲,丛林这边黯淡下来,不知怎地,竟进?了?容绵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