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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1 / 2)





  “千小姐, 矢田小姐到了。”

  侍应将话传给守在门外的门童,清秀俊俏的少年们合力拉开雕花大门齐声道:“客人请进。”

  不得不说,这个阵势足够让人心动, 怪不得近年来乙女以及逆后宫类的游戏业绩蒸蒸日上。

  我真傻, 真的,当初为什么就没学会找这等好地方消遣?

  要知道本国法律中关于“出轨”的定性可不包含出入风月场所, 也就是说无论夫妻双方哪一个,进了风俗街包场也好开香槟塔也好, 只要不把人带出门, 统统就只算正常社交活动而已。

  突然感觉仿佛亏了一个亿?

  “你是警察?”

  视线聚焦之处,这个会客厅的女主人投下目光注视着我。她修了个板寸的短发发型,发尖染做烟灰色, 一边耳朵上戴了四五个大大小小的宝石耳钉,另一边穿着耳线。

  油画般的浓稠色彩中她穿着笔挺的三件式传统西装,薄唇间叼着支冷烟,向后靠在金色的阔椅上。

  太帅了!荷尔蒙的气息与张力几乎扑面而来。

  “不是哦, 千小姐,我是接受安井警长委托的调查员。”

  走近凑在她身边的那群“莺莺燕燕”,男公关们识趣的让开通道。

  旁边端着果盘的斯文青年适时将切好的水果奉到嘴边,千小姐尝了一口摇头表示拒绝, 然后才抬起下巴向我示意:“随便坐, 只要进来了就是客人, 他们总会想尽一切办法讨你欢心。”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起身去搬了张软椅回来放在她身边,在层层几乎听不出真伪的体贴与恭维中我上前坐下。

  男公关们不会冷落任何一位客人, 很快面前就摆上了黑森林蛋糕和锡兰红茶。一位长发男士坐在我手边替我整理桌面布菜斟茶, 恨不得将蛋糕切得等大再喂进我嘴里的模样。

  “啊, 多谢。我自己来就可以。”

  长这么大也没叫人如此细致入微的照顾过, 似乎学到了些不得了的东西。

  “爱德华,我的名字。”

  长发美人深情款款的看着我。

  ——您这副纯东方人的面孔配上个西式名字,就像羊羹旁放了瓶可口可乐一样让人无语。

  忍住汹涌澎湃的吐槽欲,我把他抛到脑后专心盯着千小姐:“能讲给我听吗?关于您亲祖母的故事。”

  “啧,真没想到那些白痴警察竟然能想出这么个绝妙主意。美人儿你要是亲我一下……我保证什么都说得明明白白。”

  她挑起凌厉的眉峰,单手撑头看上去懒洋洋的,语气中充满揶揄:“很划算吧!”

  确实挺划算的。

  我想。

  亲吻这件事,只有面对爱人才有意义,不然就只是不同生物个体间交换唾液的简单行为。除了不卫生外只会降低对食物的期待——有点恶心。

  当然啦,我们单纯点,一个小朋友的普通亲亲难道不可爱吗?这样一想倒也觉得寻常。

  她带着浪荡笑意凑过来靠近我,目光专注。我努力找了一会儿,起身探身过去在她额头上“吧唧”碰了下:“好了。”

  “哎呀哎呀,你不会是那种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清纯类型吧?”千小姐咯咯咯咯笑着倒回椅子里,对此我表示有话说:“抱歉,我刚离婚不久。”

  哼,没谈过恋爱?这是看不起谁呢!我已经直接跳到第五层去了。

  一屋子人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千小姐抬手指着我抖了抖,进而哈哈大笑:“什么人能蠢到同意和你离婚啊?要是我……”她突然坐起来,手背翻过去撑着下颌抬眼向上看着我:“我可舍不得,这样温柔漂亮的妻子,怎么能甘心放出去让群狼环伺……”

  “要和我试试吗?”

  薄唇离得很近,连同古龙水的味道若隐若现。

  我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摇头:“抱歉,我的性取向并不包含同性,单纯只为游戏人间而消磨他人爱意,在我看来这是不可取的。谁也不亏欠谁不是吗,为什么明知无法回应还要贪恋。”

  她叹了口气,收起花花公子的做派重新缩回去:“真没劲,难得遇上个让人心动的竟然只喜欢那些臭男人。”

  我想说,看看你身边围绕着的一群臭男人,他们都快哭出来了呢。

  “好吧好吧,既然你已经付过费用……”她换个姿势瘫着,挥了下手就有人上前将冷烟点燃:“是那个老太婆找上警察要寻访那枚破戒指,对吧。”

  “我奶奶数次自杀未成后被送入疗养院软禁,相当于蹲一辈子大牢的意思,结果半中间她和我爷爷,也就是疗养院里的一个医生好上了。理论上大家都明白那场婚约到底是怎么回事,实际上他们还是太在意世人目光。偷偷摸摸来往几年战争又开始了,等打完仗天下太平,原先那位才发现前妻和别的男人都快有孙子了。你说多有趣?这种情况下他反倒觉得她是那样可怜又可爱,无论做了什么都是命运重压下不得已的选择。”

  “恶心!都是些自欺欺人的虚伪把戏。”她吐出一串烟雾,眉眼在打着卷的白色烟气中忽隐忽现:“只不过是为了自我满足而臆想出来的爱,也配挂在嘴边喋喋不休。”

  “到了这个时候,她又回头可怜他,心里泛出稀奇古怪无法理解的愧疚。”

  千小姐随手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坐起来看着我:“那位老先生先是提出想收养我父亲,遭到广泛反对,无论是那个老太婆还是他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及我爷爷和我父亲,没谁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又过了几年爷爷去世,奶奶出于愧疚最终同意,允许他收养了我。”

  “上个月奶奶也去世了,老先生悲伤过度进了医院,他们家着急起遗产划分的问题,这才想起还有个重要的东西不知所踪怀疑被我偷藏起来。”

  故事到这里画上句号,我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瓜:“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