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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命后的美好生活第89节(1 / 2)





  何萦有心了,姜云珠自己梦里就做过好几年丫鬟,当然知道尽心尽力跟消极怠工的差别。

  这时沈凤鸣从后面进来,也站到柜台后面,似又把姜云珠圈在里面。

  姜云珠这两天已经有点习惯了,关于他喜欢站柜台这件事。

  喝着手中的茶水,她忽然想到,沈凤鸣在沈府肯定是前呼后拥的,到了她这里,什么事都要自己来?

  现在自己都有丫鬟了……“你需不需要人?”她问他。

  她悠闲地靠在那里,小口地啜着茶,茶水沾到她的唇上,水润润的。

  沈凤鸣看着她的唇,忽然也想喝茶了。

  姜云珠似有所感,对何萦道,“再倒一杯茶吧。”

  何萦很快又倒了一杯茶水,送到沈凤鸣的跟前。

  沈凤鸣接了,却没喝,握着茶杯跟姜云珠一起靠在柜台上。他明白姜云珠刚才问他那话的意思。其实他并不需要人伺候,只是,他看向何鸿……

  何鸿此时在擦桌子,昨天姜云珠把他跟何萦买回来以后,就给他们每人买了一身新衣服,何鸿这身是靛蓝色的,这种深色系的衣服越发显得他体不胜衣,再加上他那艳豔的长相,很容易让人降低对他的防御。

  可沈凤鸣却知道,他杀过人。

  昨天姜云珠一把两个人带回来,何萦还没什么,何鸿,凭他的直觉,他就感觉他有问题。随即他就让人查了一下这两个姐弟。

  今早,侍卫回报,这两个人本是长丰府饶泉县一富户人家的儿女。当地旱灾,前些日子,灾民暴动,抢了何家,还打死了何老爷,这两人没办法,才跟着母亲一起出来逃灾。

  他们两个,包括他们母亲,都没受过什么苦,逃灾这一路,可以说看尽了人间冷暖,受了无数挫折。

  而因他们长得出色,在他们马上离开长丰府的时候,他们遇上了一伙劫匪,那劫匪又要劫钱,又要劫色。

  卧房里,何鸿杀了那劫匪头子,放火烧了劫匪的老巢,直接或间接杀了十数个人。

  那些劫匪都该死,可何鸿手染鲜血……沈凤鸣其实并不想他留在姜云珠身边,现在姜云珠提出来,他想了想道,“需要。”

  姜云珠怔了下,叫何鸿过来,然后对他道,“你愿意跟着沈公子吗?”

  何鸿心惊胆颤,根本不敢看沈凤鸣。昨天他跟沈凤鸣短暂对视过一眼,那感觉,让他到现在都如坠冰渊。仿佛,他被沈凤鸣看穿了所有,那些肮脏的、卑劣的过往。

  他要跟着沈凤鸣吗?

  “姑娘。”这时何萦过来,担忧地道。这位沈公子看起来可比姜云珠难相处多了,她怕何鸿伺候不好他。

  何鸿却忽然跪倒道,“我愿意。”说实话,他并不想留在店里干这些杂事。在发生这么多事以后,怎么说呢,虽然栖山居的生活很安逸,可他发现,他现在似乎并不喜欢这些,想要的也不是这些。

  沈凤鸣不同,他危险,甚至让他有种从心底产生的颤栗感,但他喜欢!

  “弟弟。”何萦不解。

  何鸿抬头看向她,她跟他不同,她就待在姜姑娘的身边吧。

  “姐,我愿意跟着沈公子。”何鸿的声音十分坚定,甚至隐隐带着些激动。

  何萦看了他良久,道,“那你好好伺候沈公子。”她已经看出,姜云珠跟沈凤鸣似乎关系匪浅,伺候好沈凤鸣,也算报答了姜云珠的恩情。

  何鸿明白,“必舍命报答!”

  他这么说,似乎有些过了,就当个小厮而已,哪里用得着舍命,何萦尴尬笑笑,觉得她弟弟这一路变化有点大,有时她都弄不清他在想什么了。

  何鸿正式跟了沈凤鸣,沈凤鸣觉得他其实挺适合做麒麟卫密探的。在发生那种事后,他没一蹶不振,也没变得丧心病狂,只是喜欢上了那种刀尖上的感觉,这种人,天生就适合做密探。

  时刻都行走在深渊旁,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拆穿,万劫不复。

  他准备观察何鸿一段时间,如果他真的有那种资质,他不介意给他一个机会。

  这时,秦瑶跟林煜白走了进来。两人见到姜云珠在,径直走了过来。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们发现姜云珠真是一个很好的人,便跟她成了朋友。

  他们自然看到了何萦跟何鸿,然后大家自然而然说起外面的灾民。

  “长丰府那边没赈灾吗?”秦瑶问。

  “长丰府已经连着两年大旱了,几乎耗尽了百姓的钱财,现在整个府都是等着救济的灾民,朝廷就算想救,也很难吧!”林煜白悄悄打量了一眼沈凤鸣道。

  犹记得,去年他去长丰府,杀的人头滚滚。

  今年长丰府的官员也算披肝沥胆,可奈何,灾情太严重了。

  “那现在怎么办?”秦瑶皱眉道。

  “只能尽量救,然后让百姓自谋生路,你没发现,潞州现在有很多灾民过来吗?未尝不是朝廷默许的原因。”林煜白道。

  秦瑶叹口气,这些日子,她也见到了不少灾民,真的太惨了!

  说起这件事,其实姜云珠这几天也在想,这些灾民……现在只是开始而已,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因为最近粮价物价飞涨,来她店里吃饭的客人也少了很多,大家好像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就在几人闲谈时,外面进来一个身穿褐色绣锦缎暗绣福纹的男人,男人身后跟着个管家模样的人。

  男人一眼看见秦瑶,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阿瑶!”他道。

  秦瑶扭头看见他,身体顿时僵住,直等到男人走到跟前,她才嗫喏地叫,“爹。”

  “跟我回潞州去。”秦镇沉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