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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原始土著


但论生存能力来讲,原始土著在那座孤岛时代久居,早已和当地的环境融会贯通,如何捕获猎物,怎样避开危险,在漫长的岁月中,已成为了一种本能。

从文明世界来的我们,在生存方面,比起他们简直就像一群三岁小儿一般幼稚。

我问起沈雁萍是如何杀掉看守她们的土著,沈雁萍自己也说不太清楚,只说那个土著押着她们往回走时,突然就跌进了一个土坑,石斧刚好甩到了她们面前,是梅大姐先动的手,就...

我不由地多看了一眼还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梅大姐,这样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骨子里居然会有这种勇气。

土著虽然接近原始人,但好歹也是人。真的是为了活命,再弱小的人都能激发出强大的力量。

梅大姐脸上,还有衣服上,皮肤上,细看下确实还有一层很淡的血迹,从这些到处溅射的血迹中,我几乎能看到当时的血腥场面。

沈雁萍的话有问题,一个生活在熟悉环境中的土著,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跌进一个土坑。

而且,她们杀了这个土著后,跑回岛岸时,刚好就一支小船等着她们,这就更加能说明问题了。

依照沈雁萍的说法,当时何厚义和汪凝眉已经被土著给关押起来了,那么能暗中帮助她们逃脱的只有一上岛就失去踪影的越南人。

沈雁萍刚开始跟我讲述时,我就觉得她俩能逃回来,简直就是奇迹,如今推敲下来,可以断定,一定是越南人在暗中帮助她们。

至于越南人为何帮她们逃离,绝不会是什么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情心,我想唯一的解释便是,想让她们重新回到我身边,向我传达信息。

我想不通的是,越南人明明自己能回来,却为何要费尽心思的让这两个女人回来?

难道有什么事抽不出身吗,还是有其他原因?

沈雁萍的话,像我传达的信息,整理下来有这么几点。

第一,越南人,何厚义和汪凝眉此时在距离我们这里一个星期航程的另一座孤岛上。

第二,那座孤岛有土著,而且是异常凶残的食人族。

第三,何厚义和汪凝眉被关押着,但越南人却没有营救他们。这一点里面就有很有文章了。

越南人能解救沈雁萍和梅大姐,并将她们送回这里,就代表土著虽然凶残,但越南人却不畏惧他们。

至于为何不带着所有人回来,就很难说了。

在我看来,那座孤岛越南人有意过去,就一定他的目的,或者说那座孤岛上一定存在什么东西或人,值得越南人去冒险。

结合越南人的留言,我大致能推断,那座孤岛上的某些东西,一定跟这座孤岛的峡谷裂缝中的怪物,有着直接的关联。

第四,土著有所谓的祭神仪式,时间是在月圆之夜。

这是越南人特意传递给我的时间信息,月圆之夜一般发生在每个月的阴历十五,十六这两天。

既然是特意传递的时间信息,肯定是有更准确的说辞。

果然,当我追问沈雁萍是从哪里听说这个说法时,沈雁萍解释说,是在一个石块的壁画上看到的。

一共有两幅场景,第一幅描述的是一群矮小的土著人形象,对着一轮浑圆的明月,虔诚跪拜。

第二幅场景换到了深夜的海边,土著人将死尸用石斧敲碎,然后由一个祭祀乘着小船来到海面上,将这些碎尸块丢到海中。

我问沈雁萍:“壁画中的死尸长什么模样?”

沈雁萍想了想,还是摇头,疑惑的说道:“说不上来,但是又跟土著人有点不一样...”

这算什么回答?我还要追问,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精神有些不正常的梅大姐接过话,说道:“土著人里一定有先知,对,就是先知!”

“先知?”我楞住了,“什么先知?”

梅大姐听我这么问,表情都有些扭曲了,“画上杀的那个人,好像...好像是...”

我抓住了梅大姐,按住了激动的她,我只知道她的精神状态不好,却没料到会失常成这样,同时我用眼神询问着沈雁萍,意思是,梅大姐是不是疯了?

沈雁萍叹了口气,低垂了头,难过的说道:“她...她被七八个土著男人给...”

我看着披头散发,眼神都不太好使的梅大姐,她刚出现在我面前时,虽也不正常,但至少口词是清楚的,说得话我也能大致明白,可现在...

但凡一个正常的女人被七八个男人轮了,精神肯定都会失控,更别说是被一群土著给...

我突然明白,为何看似最弱小的梅大姐会用石斧,残忍的杀害了一名土著,这期间受了多少委屈,真的是用语言所陈述不清的。

我紧紧的盯着沈雁萍,这样的眼神,对她很不友好。她闪躲着,见躲不过去,只能沉闷的叹气道:“我...我比她要好一点,但只是好一点点,你别问了...”

我恨得咬牙切齿,倒不是因为梅大姐和沈雁萍跟我有什么太深厚的感情,我恨得是一群未开知土著,吃人,献祭,还聚众**女人,这样可耻的行为。

可换作他们的角度,这些似乎又是正常的,女人是他们部落的战利品,任何参与抓获行动的“勇士”,似乎的都有权利分享战利品。

我忍了又忍,或许根本不该问出,那...汪凝眉,还好吗,这样的问题。

连梅大姐和沈雁萍都被...楚楚动人的汪凝眉...我心里像被针刺了一样难过,她和何厚义发生什么,那是她心甘情愿,我除了失落和伤心外,倒也不至于像此时这样...

“她和何厚义被关押在一起,我不清楚...不过,卓越,你也别太难受了,这都是命,从流落孤岛的那一刻起,我们注定要承受这样的磨难...”

我低沉着头,喉咙管里,像有万众波涛一样在不停的滚动,这股难受劲儿,咽不下,也吐不出。

好不容易被安抚住的梅大姐,突然跳了起来,指着我,大喊大叫:“先知,有先知,先知说要被献祭的就是卓越,就是你,一模一样...”

我一把按住了梅大姐,死死的将她按在地上,同时朝一旁傻站着的赵清涵喝道:“快去拿根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