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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被困山中,君陌的怒气(1 / 2)


南宫墨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倒霉了。这次的突发事件坑爹程度大概仅次于当年她为了救一个傻缺被炸弹炸到古代来。明明武力值在敌人之上,明明支援的人马上就要来了,她居然只是因为站不稳而被已经被她给杀了的人推下了陡坡,这算是临死前的报复么?

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起来,南宫墨抬头望了一眼上面,所幸他们并不是从悬崖上摔下来而是从山坡上滚下来的,不然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就算没有摔死也绝对要缺胳膊断腿了。事实上她现在就浑身上下痛得不行,显然是从山上翻滚下来的时候撞到的。其实…她能直接从山顶上一直这么滚下来也是件挺神奇的事吧?

“咳咳……”头顶上传来一丝虚弱的闷咳,南宫墨抬起头来才看到不远处的山坡上一个白衣人被一颗小树挡住了没能直接摔下来。只是看那原本纤尘不染的白衣现在已经沾满了泥土草根还有斑斑血迹,南宫小姐难得一见的有些愧疚起来。说起来…真正遭了无妄之灾的还是这位念远大师。

休息了片刻,南宫墨才站起身来跃到念远的跟前问道:“念远大师,你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就在南宫墨以为他晕过去了的时候念远才抬起头来道:“多谢施主关心,还…还好…”

“你看起来可不太好。”南宫墨蹲下来执起念远的手腕把了把脉,道:“好像伤到肺腑了,大师…你没有咳血吧?还有,大师的身体似乎不太好?”不是不太好,念远平时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是看脉象似乎比正常人差很多。若是没有出家,大抵也是个病弱公子。不过念远的名声太响,认识他的人只知道他是最年轻最有天赋的高僧,倒是没有多少人注意他的身体好不好。

念远苦笑,有些无奈地道:“小僧连累施主了。”

“是我连累了大师才对。”南宫墨叹气,想了想扶着念远起身跃下了山坡到下面的平地坐下。念远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剧烈活动,但是一直卡在那小小的树苗上也不合适,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掉下来了。

“这是什么地方?”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看着念远的情况好一些了,南宫墨才皱眉问道。

念远抬头看了看四周,有些迟疑地道:“紫云山面积不小,昨晚…也不知道咱们走到了什么地方。这里,应该是离大光明寺不近才对,贫僧并不曾来过。”看了看南宫墨,念远道:“南宫小姐的武功不差吧?不如你先回去叫人来。小僧这会儿只怕也没法活动。”

南宫墨有些迟疑,现在的山林可不是她那个时代的时候,指不定这山林中就有什么猛兽,念远这一身病弱血迹斑斑的,若是出了什么事……

“不必担心,施主快去快回吧。否则,就你我二人,纵然施主武功高强只怕也没办法带着贫僧出去吧?”念远道。南宫墨点头,念远说的确实是事实,念远再瘦弱也是一个男子,何况念远的身高体型其实跟卫君陌也差不太多,凭她一个人想要将一个无法移动的人带出深山还不如将念远治好了让他自己走出去可能大。

点了点头,南宫墨道:“既然如此,大师自己小心。”

想了想,南宫墨还是将带在身上的药洒在了周围,又留下了一把随身的匕首。可惜因为在金陵来的又是寺庙,她并没有带什么厉害的药在身上。不过…抬眼看了一眼上方有些云烟缭绕的山顶,她很快就回来应该不会有事。

忽视了身上伤,南宫墨施展轻功朝着上面掠去。爬了一段路之后才发现他们摔得果然够远的,竟然全然找不到昨天晚上掉下来的地方。一直往山顶走,最后走到的却是一处光滑无比的悬崖。抬头仰望跟前的悬崖,南宫墨心中升起一股怀疑,他们真地是摔下来的么?若是从这上面摔下来,两个人直接就能摔成肉泥了又怎么会滚到山下去?但若说别的地方就更不可能,还没听说过谁能从山这边摔到山那边去的。

顾不得想这些,南宫墨只得绕过了悬崖往另一边走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快点找到回去的路。

走了半天,南宫墨望着眼前的景致怔了一怔,她居然又走到那片光滑的悬崖跟前来。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紫云山有多大她虽然没有确切的数据,但是至少还是明白绝不可能让她半个时辰就绕着山转了一圈的。还有这周围始终没有散开的雾气,之前在山下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但是已经上山了这个时辰虽然还没接近午时但是太阳却已经悬空了雾气却丝毫没有散去的迹象,不正常。

阵法么?南宫小姐表示还真的没有见识过古代的阵法。

沉思了许久,南宫墨不在看周围的道路和景致,而是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太阳,选了一个方向重新往前走去,同时沿途不忘留下一些记号。不再管脚下的道路,南宫墨只是朝着一条直线往前走,果然很快就察觉到周围的景致不同了,挑了挑秀眉正要往前走,一个低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呵呵,小墨儿,果真没有让本座失望啊。”

南宫墨骤然回头,只见淡淡地雾气中一个黑衣人影慢慢走了出来。一看到这个黑衣人南宫墨就觉得烦躁,冷笑一声道:“又见面了宫阁主。”

宫驭宸惊讶地看着南宫墨道:“看到本座,墨儿不觉得惊讶么?”

南宫墨木着脸道:“我只想知道…我跟宫阁主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咦?墨儿难道已经忘了…你之前坏了我多少事?”宫驭宸有些遗憾地道。南宫墨淡淡道:“没记错的话,在那之前阁下就来找我麻烦了。”宫驭宸显然也不在意先后的问题,只是笑眯眯道:“小墨儿,这次可真不怪本座。本座因为你们损失了大笔钱,不得补回来?有人花钱找上了本座,本座没道理不赚钱啊。”

“我怎么不记得我得罪了这么多人?”南宫墨垂眸淡淡道。

宫驭宸笑道:“我知道墨儿是想要打探花钱买凶的人是谁,哈哈…你猜啊。说起来,幸好那人找的是本座而不是紫霄殿,不然的话…那就好玩了。”

“能花钱买凶杀我的人,左右也不过那么几个,爱说不说。宫阁主这是要动手,还是要继续闲聊?”南宫墨挑眉,表示无意奉陪。宫驭宸笑眯眯道:“墨儿是想要等卫君陌的人来就你么?我劝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了,这一次可算是天助本座,这紫云山中居然是一座天然的大阵,呵呵…而且阵中还套着几个小阵,没有人领路,卫君陌就算将紫霄殿的人全派出来不花几天功夫也未必找得到啊。啊,小墨儿一个人的话,花上一两天功夫或许能走出去,不过,你不管那和尚了么?”

南宫墨眼眸一沉,“你做了什么?”

宫驭宸不屑,“本座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做什么?不过…那些接了任务的属下可就不一定了。虽说那和尚没有什么用,不过杀了泄愤总是不错的,毕竟还是堂堂大光明寺的高僧不是?”宫驭宸的声音里带着十分的不屑,只是不知道是对手无缚鸡之力还是对所谓的大光明寺高僧。

南宫墨心念飞转,很快便抬起头来盯着宫驭宸道:“看来宫阁主似乎并不想杀我?”

宫驭宸一愣,很快笑道:“这是自然,本座还盼着抱得美人归呢,怎么会杀小墨儿呢?只要墨儿这几天走不出去,呵呵…两天后的话婚礼,哈哈,本座很好奇,没有了新娘子卫君陌要怎么办?”

看着南宫墨冷漠的容颜,宫驭宸转身消失在雾气中,“呵呵,墨儿,本座过来的时候可是已经有人往山下去了。那个和尚藏在山脚下吧?本座也很好奇,小墨儿你会怎么选呢?”

盯着宫驭宸消失地方向,南宫墨叹了口气还是转身飞快地往山下的方向而去了。

山脚下的草地上,念远闭着眼睛浑身无力的躺在草地上。周围还站在两个黑衣人,不远处的地方也倒着一个黑衣人。

“可恶!那个女人不见了,先杀了这个和尚再说!”其中一个黑衣人咬牙道。

“等等,这个和尚一定知道那女人往哪儿去了。”另一个人拦住了黑衣人,抬脚踹了念远一脚,“想要活命,就赶紧告诉我们,那个女人去哪儿了?”念远闷哼一声,一丝血迹从唇边溢出。但是他脸上的神色却依然平淡从容,仿佛刚刚挨了那一脚的人不是他一般,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

他这番模样更加激怒了黑衣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拔出手中的长剑就直接往念远脸上招呼了过去,脑后一道劲风袭来,黑衣人心中一惊连忙转身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一柄寒光熠熠的宝剑已经从他脖子上抹了过去。南宫墨飘然落地,看也没看被她一剑抹了脖子的黑衣人,直接挥剑朝另一个人刺了过去,凌厉的剑势令人无法阻挡,黑衣人连连后退,终究还是被一剑穿心,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瞪着眼前一脸冷肃的女子死不瞑目。

“念远?”南宫墨抽回青冥剑连忙回身去看念远,那黑衣人的一剑虽然及时收回了却还是站在念远的脸上留下了一丝血痕。不过这并不要紧,南宫墨有的是灵药可以消除他的伤痕,但是念远的伤却因为黑衣人这一脚更加严重了。扶着他坐起来,南宫墨抽出一根银针飞快地封住了念远胸口附近的几处穴道,然后才坐下来运功为他疗伤。虽然这个时候运功疗伤非常危险,万一有人偷袭两个人都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南宫墨也无可奈何,现在手中根本没有药材,如果不急救的话,念远的命只怕就要送在这里了。

足足一刻钟之后,南宫墨方才睁开了眼睛,清丽的容颜上多了几分苍白。伸手拔掉念远胸口的针不一会儿念远便慢慢睁开了眼睛。

感觉到自己一直隐隐作疼的心口舒服了许多,念远笑道:“南宫小姐好医术。”

南宫墨淡淡一笑道:“大师没事吧?”

念远摇摇头,看着南宫墨皱眉道:“南宫小姐怎么回来了?”南宫墨皱着眉说了上山的事情,念远叹息道:“贫僧在紫云山住了二十多年,竟从不知道深山中还有一座天然的阵法。贫僧对阵法倒是有几分了解,只是现在…”

两人面面相觑只得相对苦笑。山路崎岖,就算南宫墨能够将念远带上山去,念远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何况这自然形成的天然大阵到底有多大谁也预料不到,中间还可能遇到偷袭的黑衣人,南宫墨带着念远帮不帮得上忙另说,纯粹就是一个拖累。

念远沉思了许久,道:“为今之计,咱们在山脚下。只能从山脚下绕过去…出去之后南宫小姐将贫僧放在一户农家休养即可,然后小姐看看是否能找到马匹,快马赶回京城或许来得及。”

南宫墨叹了口气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折腾了这么久,大师先歇息一会儿,我们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在走吧。”既然宫驭宸根本没有想杀她,那么后面应该不会派人来了吧?现在这倒霉的境地别说宫驭宸她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能不能在两天内回去了。

念远是僧人自然是吃素的,当着一代高僧的面南宫墨自然也不好意思吃荤。何况她现在也累得不轻也就懒得去打猎还要生火烤肉了。只是在附近找了几个野果暂且充饥,如今已经是秋天,山林间的野果倒是已经成熟了,摘了几个红彤彤的野果,分给念远几个也没找到水清洗的南宫墨拿衣袖擦了擦便放在唇边咬了一口。微酸涩的味道让她皱了皱眉,然后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

念远一边吃一边打量着南宫墨,南宫墨有些不解地看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