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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童华安不敢说他怀疑玄锦默劫走了他的一双儿女,虽然心中急于知道,却只能说:“锦颜自打嫁给为臣为妻,心情一直不好,为臣心中担心,却不方便逼问,想要通过锦默问询一下,心中一时着急赶来皇宫,请皇上见谅。”

皇上似乎有些意外,顿了一下,似是无意的说:“童爱卿果然是个怜香惜玉的男子,到是把朕吓了一跳,正自奇怪出了何事让童爱卿如此焦躁不安。”

童华安面上一红,听出皇上言语中的不满,自己愤怒中忘了童家一直掌管军权,自己又是皇上钦点的武状元,却为了儿女之事如此失态,皇上心中自然不满,虽不明说,言语间却有了责备之意。

“为臣知错了。”童华安懊恼的低声说。

“小叶,你哥哥说得可是实情?”皇上却突然转头问童小叶。

玄锦默心中一顿,看向一直听众人说话的童小叶,她是童华安的亲妹妹,一直极受其家人宠爱,听哥哥因为玄锦颜的事被皇上言语间嘲讽,会不会说出玄锦颜的秘密替自己的哥哥开脱?

应该不会,虽然童小叶才十一岁,却不似锦颜那般不知深浅。

童小叶没想到皇上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微微一愣,看着皇上,有些茫然,停了一下才愕然的说:“哥哥确实很在意大嫂。”

玄锦默心中一愣,瞬间反应过来,皇上所问的是:你哥哥说得可是实情?也就是说,皇上不相信童华安会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急匆匆的赶来皇宫找他!

皇上其实很多疑,对于自己不能够完全掌控的朝政,特别在意臣子们之间的是是非非和关系好坏。

“是吗?”皇上似乎是无意的问了声。

童华安也反应过来,心中扑通一跳,下意识用手按着胸口。

童小叶有些犹豫不知如何回答,耳听得玄锦默的声音轻轻响在耳畔,“小叶,想办法让皇上相信,否则会祸及你哥哥。”

“哥哥喜欢锦颜嫂子有十年了,娘说,这是哥哥最想达成的事情之一,除了光宗耀祖,就是洞房花烛。”童小叶来不及多想,硬着头皮把自己和母亲聊天时说的话拿出来搪塞,“锦颜嫂子嫁过来身体就一直不算太好,可能因为初次离开父母有些不太适应,再加上出了前几天的事情,家中人一直很担心,哥哥尤其担心。”

听来似乎有些牵强,但在童小叶脸上看不出说谎的痕迹。

皇上笑了笑,“原来童爱卿如此在意玄爱卿的妹妹,呵呵,可惜不是朕的女儿,不然,朕定会心慰有人如此疼惜朕的女儿。”

童华安在心中长长吁了口气,有些汗颜的说:“皇上夸奖。各位公主本是天之骄女,一定会有品貌出众的男子相伴在意。”

童小叶隐约觉得哥哥这次这么匆忙的来皇宫一定有别的原因,那个曹侍卫说得很清楚,“童大人非常着急,说是想要立刻见到玄大人,属下觉得一定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不然,童大人不会如此。”

所以,皇上才会允了曹侍卫带哥哥过来。

“皇上,为臣想去看望一下天香公主,小叶摔伤开始,天香公主一直心存内疚,臣希望她能够放下此事。”玄锦默突然开口,恭敬的说,“其实此事本是意外。”

皇上微微一笑,说:“那丫头让朕宠的不知天高地厚,有点教训也好,不过,你劝劝她也好,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要求闭门思过,朕也怕她一时委屈想不开。”

玄锦默看了看童华安,微微一笑,温和的说:“华安表哥,锦颜的事我们兄弟私下里聊。”

童华安心中懊恼的很,却不能出言阻拦,只得恨恨的看着玄锦默微笑着离开,一偏头,看到皇上的眼神轻轻从他身上转开,微微一怔,只顾着气愤了,竟然忘了在皇上面前要不怒不嗔,恭敬顺从的道理。

“皇上,为臣担心为臣之妻锦颜的身体,自这次被救回来,锦颜就一直闷闷不乐,臣今日行为实在鲁莽,但请皇上念在臣实在是过于心焦的份上原谅为臣这次失礼。”童华安也想着离开,希望回去别苑想想办法找回一双儿女。

皇上微微一笑,说:“无事,你先回去吧,如果需要宫中的太医,朕随时让他们过去。”

“谢皇上,为臣猜测,为臣之妻只是心病,希望为臣可以从锦默口中得到答案对症下药。”童华安恭敬的说。

童小叶突然想起玄锦颜的梦话,微微一怔,有些怜悯的看了看自己的哥哥,不知道锦颜嫂子能不能忘记那个叫冯大柱的奴才,和哥哥相守一生一世好好的过日子。

离开皇宫,童华安的心乱成一团麻,越走越烦,小叶的意外受伤是因为天香公主,而天香公主喜欢玄锦默并不是什么私密,虽然只有玄家知道当年天香公主与玄府玄锦绣,玄锦程二人中一人有婚约之事,童家也是从童维口中知道。

如果玄锦默想要对付童小叶,根本不用他自己出面,只要天香公主一个,就足可以让小叶生不得死不得!

也许,抓走昊儿和昀儿也是玄锦默对自己的警告。

别苑门前的马车不知去了哪里,门也上了锁。

正奇怪着,却听到马车回来的声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女人哭着扑进他的怀中,大声的说:“相公,婆婆不许我们进门!”

是姜秀萍。

“昊儿和昀儿找到了吗?”童华安立刻问。

“是的。”陆晓丽领着两个孩子从马车上下来,一脸的尴尬,看着扑在童华安怀中大声哭泣的姜秀萍,低声说,“昊儿和昀儿躲在马车里睡着了,姜姐姐想先把东西放在马车上等着您回来回将军府,于是发现了他们兄妹二人。”

“他们躲在马车里睡着了?”童华安眉头一皱,看向自己的儿女,“昊儿,昀儿,和爹爹说,你们二人怎么会想到到马车上睡觉?”

“相公——”姜秀萍见童华安始终不理自己,有些不高兴的念叨,“您不先问问秀萍受了如何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