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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童华安微微一愣,童家一直替皇家保管各种毒药,当然也会研究这些毒药,他虽然以习武为主,但也懂得不少,看到玄锦颜不太正常的潮红面色,立刻明白,她被人下了类似媚惑之毒的药。

童华安脑海中立刻涌出两个问题:

是谁这么大胆在童府中对童家大少奶奶下如此下三滥的药?

锦颜口中如此甜蜜称呼的大柱哥哥是何人?

他不是年轻不懂事的小伙子,他娶了两房妾室,锦颜语气中的甜蜜和依赖表明她和她口中的这个大柱哥哥关系暧昧。

童华安立刻想起似乎有个浅浅的印象,就是一直跟着玄锦颜的两个奴才中就有一个叫什么大柱!另外一个是奴婢阿霞。

玄锦颜声音中的娇媚让童华安心中生出微带恼怒的妒嫉。

他慢慢走近玄锦颜,盯着她潮红而妩媚的面容,眉头微微蹙起。

这个房间,除了阿英和自己,就只有穆若琨在完全没有外人的情形下呆过,按理说,他是玄锦颜的舅舅,断不会做如此卑鄙之事,可除了他,童华安还真想不出还有谁值得怀疑?!

下这种毒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玄锦颜和他圆房。

为什么要这么急迫的希望玄锦颜和他圆房?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明明知道玄锦颜受伤不适合圆房,为何如此着急,甚至下了如此下三滥的药?

猜测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玄锦颜不想和他圆房!

“锦颜,怎么了?”明知道玄锦颜中了毒,童华安随时可以帮她解毒,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在床沿坐下,轻声细语的问了句。

“好热——”玄锦颜含糊的说,无意识的挥舞着双手,动作娇弱无力,眼神恍惚迷离,表情却妩媚可爱。

伸手握着玄锦颜无意挥舞的手,他的手微凉,玄锦颜的手却好热,而且柔弱细滑,童华安心中一颤,看了看玄锦颜受伤的双腿,压下心头的念头。

“大柱哥哥,锦颜好想你。”玄锦颜的声音变得有些伤感,感觉童华安要松开自己的手,立刻很是委屈的抓紧,轻声说。

童华安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

“是吗?”童华安轻声的应了声,淡淡的说,“我也很想你。”

“你在骗我。”玄锦颜盯着面前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的面容,有些生气的说,“你不想办法救我,你躲起来了,你怕我哥哥,你不要我了,你不要锦颜了,大柱哥哥,你忘了你和我说过的,不论出了什么事情,你都不会不理锦颜,都不会放弃锦颜!”

童华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盯着完全陷在糊涂里的童小叶。

“可是你已经嫁给了童华安。”童华安依然口气淡淡的说。

“我不想嫁!”玄锦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童华安的怀中,“是大娘和哥哥一定要我嫁,我们被抓回来后,我就没有任何的自由,可是,我不会对不起你,不会,永远不会!”

童华安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胸口堵得厉害。

他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该死的大柱哥哥!

难道玄锦颜和那个一直保护她的奴才有私情?!

他低下头,玄锦颜正好抬起头来,娇艳的红唇就在他气息的最近处,想也没想的贴在他的嘴唇上。

童华安的脑子里一片的空白,却窜生出一股愤怒之意。

她的动作很青涩,是因着药物的关系。

他生硬的推开玄锦颜,唰得一把扯下玄锦颜的上衣,目光落在她胳膊上的印记,她仍然是个清白之身!

“大柱哥哥——”玄锦颜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人要推开她,动作还有些粗暴,只觉得上身有些凉意,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一黑,摔倒在枕头上,昏了过去。

童华安看着被自己点了穴位昏迷过去的玄锦颜,面上闪过一丝恼恨以及隐约的厌恶之意,她的身体虽然仍然清白,却在心中背叛了这份婚姻,他等了她十年,她却在这十年里爱上了一个奴才!

天刚刚蒙蒙亮,玄锦默刚刚起来,就听见贴身的奴才阿同的声音在外面说:“主子,童少爷来了,说是有事要见您。”

玄锦默眉头一蹙,心中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穿好衣服,洗漱,平定一下心情,慢慢走到了前厅。

童华安面色平静的坐在前厅,不急不躁的候着。

这种表情让玄锦默立刻明白对方是有备而来。

玄锦颜身体不适,他们夫妻虽未圆房却刚刚成亲不久,应该不会有时间来他这儿,除非昨晚出了什么状况。

“华安表哥,早。”玄锦默微微一笑,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早。”童华安也微微一笑,对一旁伺候的奴才们说,“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们兄弟二人安安静静的说说话。”

玄锦默冲那些奴才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下去。

等到奴才们全部离开,前厅里一片安静的时候,童华安看着在自己对面椅子上坐下来的玄锦默,平静冷漠的说:“把冯大柱交给我!”

玄锦默心中一怔,面上却依然平静,微微一笑,温和的说:“这个有些难办,他已经去了边关,此时只怕正与敌厮杀中。”

童华安轻轻一撇嘴,嘲讽的一笑,说:“玄锦默,这样就能让玄锦颜忘了他,死心塌地的跟我一辈子吗?有本事你杀了他断了玄锦颜的念想,别让她糊里糊涂的说出那许多的不堪!”

玄锦默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早上还没吃东西,空腹喝茶总是让他的胃有些不太舒服和轻微的恶心,这是在为母亲守墓时落下的毛病。

“锦颜不需要忘记他,他对于锦颜来说,不过是一个所谓的安全。”玄锦默淡淡的说,“你喜欢锦颜十年,但真正守在她身边的是这个对她忠心耿耿的奴才,六岁丧母,锦颜就一直活在忐忑中,我一直在外为母亲守墓。这个奴才就代替了我和母亲的身份,让锦颜习惯于这种保护。你如果因为这个男人恼恨锦颜,华安表哥,只怕是枉担了十年所谓的痴情。”

童华安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