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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斩首(2 / 2)


我意气风地站在一根拇指粗的枯败枝条上随着瑟瑟北风悠悠颤动足下却生根般纹丝不动。这片枫林以这棵枫树最老最高我站在它最高的枝杈上远远眺望着平羌王营寨睥睨天下的雄躯宛如一只孤独傲岸的鹰王。

孔龙就站在我不远处另一棵高度相差不远的最高枝杈上学着我的样子在风中起伏着。他恭恭敬敬地问道:“主公您说魏东流是否真能撤销那些前营岗哨啊?现在距离黎明可没有多长时间了。是否准备其他攻袭方案请指示!”

我闻言沉默半晌良久才莫测高深地笑道:“嘿数万近卫军唯有魏东流所部被擒后生还只是这条叛族通敌的罪状就足以制他死地他不会傻到分不清厉害关系。而且我在他眼中看到了贪图享乐眷恋富贵的影子怎都不会是宁死不从的愚忠之人。何况资料表明魏东流在平羌族根本没受过重用他弟弟魏旧年亦负责日常警备工作上战场根本就不能指望。他们都是平羌族最不得志一族我对他们有信心。再等等看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终于来临我瞅着黑暗中匍匐在山水间的巨型蝴蝶暗暗祈祷着:“天一亮奇袭计划再无意义魏东流啊魏东流你可千万勿要坏了我的大事。”

仿佛听到我的指令般平羌族大营蓦然闪现一点星火倏然那点星火变成无数点星火遂驾驭着呼啸北风熊熊燃烧起来。

孔龙兴奋地叫道:“成功了!”

我掩饰不住内心狂喜得意笑容一闪而逝脸容恢复波澜不惊的古井状幽幽凉凉地道:“给我吹冲锋号角!”

“呜!~~”低沉雄浑的号角声仿佛从地底传来瞬间传遍方圆十里。几乎同时平羌族大营背后山脊上蓦然出现数以万计的“飞云兽”的身影无数铁蹄纷飞践踏着辽阔大地铁血亲卫队犹如一道道惊涛骇浪般排山倒海地冲向敌营。

敌营混乱不堪人们纷纷只顾逃命。骑兵们披着棉袍盔歪甲斜地寻找战马;步兵们左手拎着裤子右手拿着单手剑没头苍蝇般乱跑乱撞;战马受惊狂蹦滥跳在火光中径直闯入营帐不知踏碎何物引来凄厉惨叫;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们声嘶力竭地要士兵们镇定想要组织起人员救火甚至不惜拿战刀砍死不听话的士兵可是局面太混乱了。

最可怕的情景是一群平羌族骑步兵仿佛着了魔一般不分青红皂白地见人就剁。他们好像杀红来了眼一名闻声前来号施令的万夫长被数十名平时卑微无比如今凶神恶煞般的轻步兵剁成肉泥。大营内部更加混乱士兵们哭爹喊娘凡是靠近身边的都抽刀就剁生怕是“疯子”。

“饿狼战士来了!”“快跑啊!”“王爷被杀了!”“妈呀!是南疆铁骑啊~~”

在呼啸北风助威声中火势愈演愈烈整座平羌大营仿佛一片火海。整编新月师第一主力师团凭籍叛乱士兵悄然挪移开的移动车马活墙犹如一柄战刀锋利无匹直刺敌军心脏部位。哭哭啼啼的平羌兵哪里是这群如狼似虎的战将们对手头顶有一枚新月标志的铁血亲卫队队员们仿佛一道道黑色闪电般疾驰而过沿途鸡犬不留斩草除根。一眼望去好像秋后稻田齐刷刷地被割除得干干净净竟再无一个活物。

平羌王赤脚倏然冲出帐外的时候整座营盘已经是满目疮痍少受波及的平羌族第一王牌劲旅“屏风”部队刚刚组成冲锋阵型。侍卫长官野老墙怒气冲冲地跑过来一边递过宝马“盲飙”的缰绳一边咬牙切齿道:“敌人是饿狼帮的那群杂碎!是魏东流魏旧年这两个叛徒擅自挪移了防御活墙还组织一伙叛徒袭击各处救火队员。”

平羌王气得脸色刹那间变得墨绿如鬼他阴森森地恨恨地道:“这两个吃里爬外的王八蛋我抓到他们马上让他们尝尝‘万鬼噬心’的痛楚。”遂他仿佛一抹流光电影般出现在宝马“盲飙”身上幽幽地道:“野老墙你来带路。我们去击溃此番来犯的那群笨蛋叫他们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又多厚。”

“是!”野老墙恭恭敬敬领命后一脸凶残嗜血的兴奋倏地拔出弯曲如虹的彩色战刀大喝道:“兄弟们跟我来!”

数千名“屏风”部队战士整齐划一地稳坐马上恍如一股狂飚龙卷般泼刺刺冲入火海径直迎向新月师。他们连人带马皆数覆盖在层层地狱白犀牛皮战甲下纯种赞布拐子马亮白如银手中挥舞着蜿蜒扭曲的蛇型战剑风驰电掣般悍勇无双地冲向可怕无比的敌人。

“锵!”平羌王倏地拔出一柄锋利战刀“盲飙”亦骤然加越野老墙笔直冲向新月师代理师长林壑清。蓦然平羌王掌中那柄古拙厚重的墨绿长刀“百鬼”猛然爆出前所未有的碧绿冷焰焰芒吞吐不定仿佛无形中将本就硕大无匹的长刀更加增幅十倍。他握着一柄长逾数丈宽逾五尺的巨无霸刀携着开天辟地的威猛气势疾冲林壑清。

林壑清大吃一惊如此神奇梦幻般的刀法他不但从未看过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刹那间容不得他半点犹豫身后是士气如虹的南疆王牌第一师团自己今夜次率领他们参战不知羡煞了多少友人说什么也不能闪避一闪今后去掉代理两字的机会就彻底渺茫了。

他咬牙切齿地心一横腿一紧胯下“飞云兽”好像飞翔般狂奔一气“铮!”长逾两丈的混天钢戟出震天龙吟戟身宛如毒龙出洞般剧烈抖颤着一瞬间他将全身般若功力尽数注入戟内笔直指向魔神降世般的平羌王。

平羌王幽幽凉凉地瞅着稳如磐石般的犀利戟锋嘴角逸出一丝阴毒残忍的冷笑右腿用力连踹马镫“盲飙”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倏地度加快一倍竟然比预料时间更快一拍和林壑清错身而过。

林壑清惊骇欲绝地逆转偏移戟锋却始终稍差那么一线混天戟遗憾终生地划着一溜星火擦过刀锋刺入虚空。

“负!”刀锋拦腰掠过毫无阻碍地将他连人带甲一刀两断然后倏地闪现在林壑清身后。鲜血井喷犹如一朵硕大无匹的鲜花盛放在黎明天空。在锋芒所向无一合之将的平羌王做锋矢带动下紧接着隶属平羌王的“屏风”部队仿佛秋风扫落叶般将新月师一分为二悍然直接杀向队尾。

“糟糕!孔龙你代我指挥战役。”我倏然暴喝一声整座雄躯恍如梦幻泡影般蓦然融化在透明空气中消失不见林壑清临死精神波动悍然触动了我的“锁魂”境界黄金骑士居然也会败亡这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意外。轻敌的自责瞬间仿佛潮水般淹没了我的意识继而它们化作一股股滔天恨意填满思维空间。

“平羌王!今天你若能生离此地我柳轻侯跟你的姓氏算了。”

“飕!”“盲飙”宛如一股狂飚龙卷闪电般疾驰在夜色中身后带起一溜烟尘途经之地处处飞砂走石。路经营门外一座土坡时平羌王骤然勒马“盲飙”通灵般倏地站定。平羌王想要重整骑队再搞一次集体冲锋可一回头却看不见一匹跟随而来的“屏风”骑士甚至连最亲信的侍卫长官野老墙都没有跟上来。

一股不祥预感陡然涌上心头平羌王狐疑地暗付道:“难道全军覆没了?”

“笃笃……”一串清脆悦耳的马蹄声由远至近平羌王凝神观瞧见赫然是一匹赞布纯种拐子马马躯斑斑点点仿佛被一桶红色燃料浇过一般而马上那名高阶“屏风”骑士整个人都贴在马鞍上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野老墙!”平羌王好不容易才辨识出跟随多年戎马生涯的侍卫长官。他牵住因受惊吓而挣扎不已还要逃窜的坐骑探手轻抵野老墙背心瞬间一股微弱的心跳透过真气探测隐隐约约传送而来野老墙还活着。可等他亲眼目睹最信任部属的伤势时稍微放下的心却彻底陷入了绝望。

野老墙浑身上下仿佛变成了马蜂窝一般处处皆是拳头粗细的血窟窿马躯上的污迹正是他身上流出的血泉和肠胃碎片。平羌王心如刀割一般难受他终于知晓“屏风”部队为何在自己闯开一条血路后依然一人一马也跟随不出的原因了。

野老墙在平羌王连续不断输送的精纯真气刺激下短暂地恢复了片刻知觉他眨动了一下眼睛却根本无力睁开唯凭借真气认出救治伤势的人正是主子。

他运尽全身气力鼓足一切残余生命力量只说了一句话:“主公……‘屏风’都完了只有我一个人出来……小心……连弩!”说完就寂然不动任凭平羌王输入多少内力都无济于事这位忠心耿耿的侍卫长官至此与世长辞。

“啊!”平羌王仰天怒号着吼声充满了对天地不仁的愤怒悲伧轰隆隆地在山峰间回荡着。他头也不回地重新跨上“盲飙”形成一道怒浪狂涛重新杀入烈火熊熊的平羌大营。“百鬼”刀锋狂颤出鬼哭神嚎般悍野长啸一路遇神杀神遇佛屠佛看到任何非羌兵都是一刀两半。他仿佛一头疯狂无比的怒龙霍然下凡人间恍惚间竟然没有一名敌手。

“锵!……”密密麻麻的冲锋弩箭竟然根本来不及追赶狂驰而去的“盲飙”背影唯有几枚射中亦被“百鬼”斩为两截。眼看着他在营盘内纵横驰骋所向无敌新月师一众高手都在衔尾追赶愣是扬灰吃屁的命运。

不知不觉间原本被切割成无数小块各自为战的平羌士兵赫然被愤怒狂魔般的平羌王再次整合到一处只是放眼看去一片狼藉这群残兵败将斗志皆无平羌王知道大势已去要重整旗鼓夺回失地非得错过今日了。

他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地暴喝道:“兄弟们跟我走!”

ps:非常感谢大家的关心老爸渡过了危险期病情也稳定了不少已可以吃些非流质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