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

23连按队列地踢正步，飞扬的尘土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更添几分燥热。

章远装模作样地迈着正步，头都没转地说道：“老四，你丫的疯了吧？”

叶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疯了的样？”

“像！怎么不像！都主动找揍了。”

叶开假借摆手肘了章远一下：“你丫的才找揍。”

……

十二点整，教官的队长吹响解散的哨声。操场上乌央央的人潮迅速朝着食堂转移，场面宛如逃难，一路上怨声载道，都在吐槽自己的教官如何大发淫威。叶开几个一路上，时不时地听到周边的同学在讨论叶开跑步的事情，卧槽，牛逼之类的词不绝于耳。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操场到食堂五六分钟的功夫，叶开要挑战教官的事情就在新生里面传开了。

“是谁这么吊，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还能有谁，刚才那个复活哥！”

“是他？我靠，那就难怪了。”

“难怪什么？”

“不正常啊！”

叶开缩了缩脖子，偷偷把帽子拉低。还好军训穿的衣服是统一发放的，否则要被认出来，叶开觉得自己估计会被当场解剖。食堂的菜价比校外的饭店便宜不少，叶开打了两素一荤，才四块。几人找个空位置坐下，一顿狼吞虎咽，就连平日里最斯文的牧笛也顾不得保持形象，恨不得连餐盒全部塞嘴里，体力消耗实在太大。

“老四，你怎么想的？”章远三下两下把饭扒完，瘫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什么怎么想的？”

“挑战教官啊！”章远看到老神在在跟鸡腿搏斗的叶开，气就不打一处来，声音有些大。见周边的人都转头盯着自己，章远把身子往前凑，低声说道：“你没事干嘛去挑战他？”

“谁说没事，教官不是说了么，放倒他，可以不用军训。”

我的天，章远扶了扶额头，竟然无言以对。伸出手想摸叶开额头，被叶开挡开。

“我没发烧，没有糊涂，我很清醒。”

“你没发烧怎么会说胡话？”章远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桌子：“那可是教官，部队的精英！靠打架吃饭的，你觉得你能打得过他？”

“别说是你了，就连老大，”章远拍了拍周木粗壮的胳膊，“他这身板，对教官来说也是送菜。”

周木本来觉得章远教训的挺对，见他拿自己举例，一下子就不乐意了：“我觉得我还是可以过几招的。”他觉着林强就一米七的身高，和自己足足差了一个头，看起来瘦不拉几的，就算会武功，自己也不至于像章远说的那样，给人送菜。

“拉倒吧你，”章远白了他一眼：“你要是能打过教官，我就……”

左右看了一下，瞥见桌上的不锈钢餐盘，指了指它：“我就把它吃了。”

“行。”周木认真地点点头。得，又疯一个，章远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没有让叶开回头是岸，反而把周木给推下了火海。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轴。牧笛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停地夸奖他们二人有勇气。

下午的军训和上午比起来，除了天气更加炎热之外，没有什么区别。时不时地有坚持不住的学生中暑晕倒，被抬着飞奔向医务室。

“老四，你去哪啊？食堂在这边。”解散之后，周木看到叶开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连忙喊道。

“回家。”

看到头都没回的叶开，三人咽了咽唾沫。他们一致认定，叶开说的回家，就是和女生出去做喜闻乐见的事。

“不愧是能跑五十圈的男人，老四这体力没说的，夜夜笙歌啊！”章远一脸艳羡地赞叹。

“那你还说他打不过教官？”

“你傻啊你，能跑和能打是一个概念吗？”提起这个章远就来气。

“不对！晚上还有集训啊！”牧笛突然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