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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那几乎就是绝望的八年(2 / 2)

罗兰仍然轻声说:“父亲不小心,在股东大会上被人耍了诡计,向温庆西定向增发五千万股。父亲因此失去了对海洲数据的控制。这是四年前的事。”

俞凤媛说:“都是些什么人呀!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罗兰微笑说:“凤姐,你别介意,当年我父亲最困难的时候,曾经向你父亲求援。只是,你父亲没同意。”

俞凤媛急忙说:“哎呀,阿兰,四年前,宜海电工还没有发展起来呢。他可能也没力量帮助你父亲吧。”

罗兰点头说:“凤姐,我没别的意思,也没怨你父亲。父亲当年失去海洲,其实还是他自己大意了,才导致这个结果,不怨别人。”

俞凤媛坐直身体,大声说:“阿兰,有一点我和你是一样的。你父亲创办的海洲,我父亲创办的宜海,现在都落到别人手里了!我现在一想到这事就生气!”

罗兰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轻声说:“希望凤姐和我,能互相帮助,争取把父亲创办的公司收回来。否则,我们对不起父亲操劳的一生。”

俞凤媛拉着她的手,认真地说:“阿兰,这是一定的。只要有这个机会,凤姐一定帮你。哎呀,现在还说什么机会呀,我现在自己也正处于没办法的地步,还说什么帮你呀。我家那个狗蛋,算了,我也不想说他什么了。”

栗光英看着她,也在猜想许家城究竟会怎么样。他会同意马总增持吗?现在来看,她也说不准这个事了。现在的关键,就看许家城了。

这个时候,在城市的另一边,车流如激流,在宽阔的街道上疾驶。还没到下班的时候,街上的车虽然多,却并不拥堵。

许家城早早离开了公司,开着车,在快要漫出堤坝的车河里行驶。

他心里有许多心事,壅塞在一起,让他焦虑不安。

他怀疑俞凤媛。不是怀疑她会有什么事,而是怀疑她猜到了什么。

他从俞凤媛的眼睛看出来,她是有怀疑的。

但是,这个肚子里什么也存不住的娘娘,居然什么也没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他相信,这是不对的。

这个时候,他就不能不想到马总马维世的那个提议了。

马总居然要从他手里增持宜海的股份?如果什么事都是好好的,他为什么要增持股份呢?马总增持的事,和俞凤媛有关系吗?他想不出来。

他至少相信,俞凤媛是玩不出什么心眼的。

那么,是马总想和他玩心眼吗?不对呀!就算马总从他手里增持百分之十,他还是第一大股东。这个意思,马总已经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了。所以,他很难相信马总增持的事,和俞凤媛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心里就是有怀疑!至于他要怀疑什么,他已经说不清楚了。

他拐进一条小街,就看见街边的花店。花店的门口摆了一大片鲜花,几乎要摆到街上了。

他把车停下,下车看着那些娇艳的花,然后就进了花店。

花店的门面不大,但里面却很深很长。高高低低的架子上,摆满了盛开的花,各色各样的花,他叫不出名字的花。空气里弥漫着沁人的花香。

许家城在花店里慢慢巡视,最后在鲜切花的柜台前停下。柜台里有许多桶,桶里插着一束束的花,五颜六色,正应了繁花似锦那句话。

一个系着围裙的姑娘向他走过来,“先生,要束花吗?”

许家城一阵巡视,终于选定了红玫瑰。他说:“就来这个吧。”

姑娘从桶里往外抽花,回头问:“几支?”

许家城想了想,他和雪丽分开了八年呀!那几乎就是绝望的八年。

他说:“就来八支吧。”又说:“姑娘,有卡片吗?可以写字的。”

姑娘从柜台上拿了一个红色的卡片,还有一支粗笔递给他,“您自己写吧。”她开始认真地包扎那八支火一样鲜红的红玫瑰。

许家城想了想,在卡片上写上:“祝:爱妻雪丽。生日快乐。”

姑娘扎好了花,又小心地把那张卡片插在花束里,然后带着一点微笑说:“先生,您妻子好幸福。”就把那束花递到他手里。

许家城点点头,很快付了钱,就拿着花束出了花店。

他回到车上,把花束放在座位上,然后开着车继续上路。

前面意外堵车。许家城一动不动地坐在车里。

他眼前一阵模糊,一下子就陷入自己的回忆里。

今年的一月。他记得很清楚,一月二十一日。那天是大寒,天空飘下小雪,一落地就化光了。这样一来,整个天地都是阴阴的,湿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