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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抿着唇浅笑

386抿着唇浅笑

转眼冬天,阳光普照,杏仁有嗜睡症,天天晚上最早睡,早上总是赖到十点过才愿意起来,还是流苏威胁要揪着他的屁股打才屁颠屁颠地起来刷牙洗脸,而杏仁会贪睡,说起来的一半原因也是他惯的,他后面的时间基本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她有时候也会说几句,他无所谓地道,哪有老板天天往公司跑的。她就奇怪了,问他以前不是天天准时上班,他挠了挠了发,最后敌不过她的追问,说了有时是出去和客户喝酒,晚上往区光磊的酒吧跑跑,喝酒抽烟这些习惯他最近都戒得差不多干净了,哪还再出去跟他们玩。她后面也没再追问了,他都睡到很晚,和儿子俩个人有时看着他和儿子俩人玩得一乐一合地,她在厨房听着声音也觉得乐。

天气越来越冷,她怕冷,昨晚洗澡时没擦干水,窗户没合紧,吹了风着凉,睡觉时头有些沉沉的,好在着凉的不严重,睡了一觉倒也清醒了很多,可是却不想起来了,缩着身体赖在被窝里,儿子昨儿被冯丽接去玩了,杏仁学了他爸,人际关系方面极其好,老少通吃,包括同龄孩子,冯丽听着他回来,偶尔三五不时地找他玩,和爸爸窝了三月,走开两三天也能接受,他也就蹦蹦跳跳地被冯丽牵着那白嫩嫩的小短手去了,走时,他还有些不舍得,前天就跟她抗议,她没理他,小孩子出个门跟人玩玩怎么了,净是大惊小怪,直接丢了四字:抗议无效。

“流苏,起床了。”他抱着她睡了一整晚,昨晚半夜她叫着口渴,模糊里好像是他起来倒水给她喝,后面有些温温的像热毛巾的东西帮她擦着身体,她只觉得身体舒服了很多,不像之前般难受,后面很快睡了过去,听到他由于刚睡时,有些沙哑的声音,她恍惚恍惚地想了起来,转了个身,他就在身后看着她,转眼间已经是中午,看到他含笑的眼睛正望着她……



他笑出了声,很有磁性又性.感的声线,低低地沉沉地传入她耳里,侧着身体,手肘撑在床上大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连着看了几个月的脸,却怎么看也看不腻,反而有种看也不看够的感觉,好像一辈子的时间也看不够她。

三个月里回家的时间几根手指都数得过来,家里人几乎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只是杏仁还没人知道,有次妈妈过来了,杏仁正在浴室泡澡,她在厨房做饭,只是坐谈一会也没有久聊,走时他也没透个口风,而妈妈过来,无非是劝他别实心眼,女孩子嘛,有个家就能立刻安定下来,再不行就先生个孩子,家里人都不是那么封建,能接受有了孩子再补办婚礼,明显家里人都极其赞成很有个孩子,盼了这么多年,大家都盼得没有耐心了,天天在心里急,电话里也跟他急,有时她狐疑地看他,他也只是笑笑,怎么可能告诉她爸爸教他的法子呢,霸王硬上弓,天,他现在哪敢动这点念头,天天哄着她都嫌时间都不够,要再惹她不开心,谁知道他后面的路有多艰辛,前提是孩子也四岁了,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完全是大团圆结局,

她其实是个小孩子,受了伤也只会自己缩在角落里哀伤,也不告诉人,除了他,多年前她也试着跟他敞开心扉,后面他辜负了她,他知道她是爱他的,从很多细节上都能感受到她的爱,她也是个死心眼的孩子,认定一生一人,她爱他,就只爱他一个!

多好,这一生,他何其幸运,遇上了她不止,更让她爱上了,人生,他真的挑不出有半点不满意,吻了吻她微红的脸蛋,“再睡会,我去煮点东西,能吃再叫你起来。”她红了脸,在他注视下点了头,他才起了身下床穿衣服,再简单地梳洗下。

他走进厨房摸索了下,不头痛是说假的,长这么大,别说煮东西,他连淘米都没有过,斟多少水配多少米都不清楚,有时候在厨房也是安静地看着她的脸,从来没有注意那些食物。

这几月一直是她在家里做饭打扫,她没喊过半句累,也没建议要请保姆或清洁人员定时来打扫房间,他提过一次,给她否决了,后面也就没再在意,因为看着她偶尔忙碌的样子,他觉得也是实在动人,有时他会帮下手,她半推半就的,他也就赖着了,有次淘个米就用了一钟多时间,那时杏仁喊肚子饿,她就怨他了,嘟着娇滴滴的红唇,他顺便偷了个香才心情愉悦地走出厨房,留她在身后傻傻地抿着唇浅笑。

弄了很久,还是不确定,他打了电话给妈妈,妈妈这些天极其地没耐心,一听是他,开头第一句就是:“什么时候把媳妇领回来?要注意孩子啊,不能再拖了,你们年轻,爷爷奶奶这么大年纪想着抱孙,多可怜呢!”“妈,行行行,我知道了,切记在心呢!我这会淘了两杯米准备煮粥,要放多少水啊?”杏妈妈一听,主妇病上来了,直说他:“你们俩人淘两杯米干嘛,一人能吃一锅粥啊?!赶紧清掉些,然后再用大勺子盛半水,就够你们俩口子吃了。”“哦……那个米,会不会不够啊,看着挺显少的!”他一边拙拙地将米倒进桶子里,一边用水盛着不停流泄出来的米,眼看倒了一大半,狐疑地又去打了些水放进去,历经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把米顺利地煮成了粥。

门忽然被推开了,他的表情有些慌乱,回过头见是她,神情才有些舒缓,她穿着居家睡衣,头发随意扎起,露着一张清爽的素颜,两只黑盈盈的眼睛望着他,和那锅煮得又稀又糊的白粥,她踱着步走到他面前,万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把昨晚没有吃完的粥温热了干嘛?喝了会闹肚子的杏先生。”

看到俊气的眉宇随着她的话即时皱了起来,她才努力去联想面前这锅粥或许不是昨晚喝完的,每次她煮的份量都惦量得差不多,有时就是多出了一些,他都会老马当先把所有的食物都消灭干净,这样昨晚也是没有剩饭的,她几乎有点不可置信,他说要起来煮东西时她还迷迷糊糊地只是点了下头,后面就没有去想它了,又睡了个小觉。她生病啊她是病人,记忆力难免不好不比常人不能抱太大希望啊,哎她忏悔!

他作低头皱眉的样子,听到她那话,本来就觉得感觉不好的粥,现在看上去更是惨不忍睹,抚额,想还是倒掉,她生病,先不跟她计较,要是吃坏了身子,改明儿又要活受这些没必要的罪,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谁知喝了这粥会不会消化不良,真是自不量力了,平时看着她煮东西,她的动作麻利手巧,看上去挺简单的活儿,到他这愣是素手无策。

他转过身双手准备去端锅把粥倒了,她掀掀嘴角,轻轻的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声音轻轻地:“你什么时候学会煮粥了?”

“换件衣服,我带你去外面吃。”

真是觉得没面子说,她着了凉也算生病,想要煮个粥还弄成这样。那粥白绸绸的,时间稍长粥水就和米粒融合一起,米粒因为火没把好,煮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又破又烂。

“在家吃嘛,干嘛要去外面。”她并不想出去,外面冷极了,哪里有房子暖和,虽然走哪店都有暖气,而外面的冷气因子肯定比家里多的多,她咕哝。

杏连翼也没有异议,握住她在腰间的手,低声道:“那我叫人送过来,你去外面坐会。”

流苏摇头,斟酌了半晌,轻吟道:“我要喝家里的粥,难受,外面什么东西都不想吃。”现在家里她最大,杏仁小朋友有时调皮,仍是听极了她的话,他就更不用说,任何时候都是以她的话为首,她性子淡淡温温,没有多少任性的要求,可有时难得说话了,他更是全数听从。

喝着粥,她有时讶异,抬脸问他:“早前那会我好像听到你的声音,和谁讲话?”平时她也不会问这些细节,他很少去公司,所以打进来的电话也不会少,只是早前那会他的声音怪怪的,没有那么沉稳有力,而是――像个毛头小子,那话从厨房传过来本来就有些模模糊糊的,加上她没完全睡醒,也就没料清他说的话,这会想起来,倒是有了些兴趣。

杏连翼俊脸有些窘困,沉声地咳了嗽掩饰,埋低脸继续喝粥。

她手里的一碗粥喝得差不多了,最后两三口收拾完,扯过一旁的纸巾擦嘴,仍拿眼睛瞄他,嘴角有丝贯常的弧度,故意放沉声调:“声音怪怪的,跟哪家漂亮小姐在讲话吧。”

前刻还当骆驼的他,听到这话,立刻急道:“没有,那是妈,我不是不会煮这些东西吗,就打电话问了下,妈顺势问了关于你的事,我给应付了过去――就是她问到了你――”他越说底气越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