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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五年前我就疯了

368五年前我就疯了

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问题,什么回答,什么其他人……只是面无表情地睁着眸看他,蠕了蠕唇,仍是没有发出声音,淡然从容的模样和他刻意的压制怒气成为较大的反差。

她傻傻地望着他,一点情绪的变化也没有,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拳打在棉花团上,他抓过她的肩膀,他人高马大的,动作很大,只是几步就走到了房门外,打开门将她推了出去,“我真他妈的――”他极力克制着到嘴的怒气,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那么吓人,“你自己回去想想!那天半夜我都说了些什么酒话,你又听进去了几句,宝贝,你告诉我――我们之间的问题出在哪,你和另个男人拉扯得没完的同时,我有没有控诉过一句,甚至你生下了他的孩子,我发狂忌妒愤恨,可是宝贝,你知道我有多想把你重新抢回我身边,就算这五年里你早已结婚生子,我仍然是爱得发疯!”

“没人能强迫你做不自愿的事――”她从没见过他如此竭斯底里的怒气,

“的确没人,从来都没有――”他俯下身,带着怒气的脸一点点逼近她,“宝贝,你有没有想过,除了你,这世上没有人会一而再地让我发怒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没意思?那你呢,觉得心情不好时,就能毫无顾忌地再跑回那个男人的身边,但是我的乖女孩,有没有告诉你,你根本没有机会买到回他身边的机票,而我随时都能抱着你柔软的身体入睡。”

流苏吸了口气,这一切的步骤有些乱,她刚才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们的之间的关系又严峻到了这地步,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地问:“阿翼,不要说这些意气的话,你会有你的家庭,而我现在也生活得很好,我们就这样好吗,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他深沉的眸瞬时闪过一丝希望的光线,双手抓过她瘦弱的肩膀,声音带着清晰的颤动,“叶流苏,你觉得一切还有可能再回去吗?那你把那颗心完整地还给我!别让我他妈这样地爱惨你!”

她身子颤了下,身体不可置信地往后缩着身子,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他的话,她脸上并没有任何一丝喜悦,已经惊吓到表现不出任何表情,她小声怯懦地道:“你还要我怎么做?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重新回到你身边强颜欢笑吗。”

“强颜欢笑?”他笑出声,带着几丝悲哀的凉意,“我早不在意你是哭还是笑,只要能达成目的,就算是哭着到我身边,我也乐意。”“疯了你杏连翼!”

他轻轻放开手,身子往后转,淡漠地走进了房间,“早在五年前我就疯了。”

那背影,她竟然觉得有些悲伤,凉意人口繁衍开来,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而且是以爱的意义各自伤害着,谁也没有勇气上前一步拥抱谁给予安慰,大家都被伤得体无完肤。

“滚――直到明天为止我不想见到你。”他冷声地命令。

她双脚仿佛灌了沿,无法动弹,明明她也想走,也不想在出现在他面前,可是,怎么也没有力气,她到底是怎么了,她恨了他五年,无时无刻都在恨他,带着孩子那份一起恨他,每当看到身上那道伤痕,她恨透了他,此时呢,他说他爱她,她一颗心欲动,可终究无力。

“叶流苏,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你要是不走,别怪我不留情。”他低吼。

她双手掩紧唇,发不出任何声音,急急地跑走,头也不敢回。

她的脚步声渐远,终于慢慢消失在房子外。

轻轻推开了窗,屋外微凉的空气慢慢吹了进来,锐利的眸捕抓到楼下那抹仍在跑着的身影。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瘦小的身影在他眼皮底下离开。

路灯将她修长的身子拉得很长,她的手还捂在嘴上,瞧不清她的动作,但也知道非喜。

时间漫漫,夏夜渐渐有些凉意。

这个房间一直是冰冷的,直到今天晚上,他才感到有些暖意,故意在公司留多了一个钟头,站在门外迟迟不打开门进去,终于进去时,看到她双手撑在桌上安静地等待,他的眼神全暖了下来。

心满意足?

那刻他的确意会了这个词,是的,再没有比她坐在家,煮好饭安静着他回来的那一幕更让他动心了,不敢猛撞,怕打破最后的幻像。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陷得如此深,只是一再地想满足自己,强迫她留下,把时限拉长。

可是他知道,到头只会功亏一篑,她倔得没有人能劝服,他的强求,只会让她更加反抗。

最后说出那句话,还是留了个时间,只是今晚不见她而已,明天还是会过来的吧。

他闭上了目,奢侈地想,要是现在追下去,请求她留下来别走,她是不是会答应?

答案不言而喻。

流苏独自一人跑出了陌生的小区,在转口处小腹传来抽痉的疼,停了下来喘气才意识到不知不觉中已经跑了很长地一段路,长到她回过头努力去望,仍望不到来时的路。她抚着胸口,蹲下了身子在大马路旁急喘地呼吸平顺着,最后掏出手机给那位出租车司机打了电话。

第二天,流苏没有去公司,而是径直叫了家里的司机载去一个地方,在车上时,司机例行公事友好地问去哪,她报了个较偏僻的地方,司机调好了导航仪,开到半路,瞧见路上的崎岖,司机问道:“叶小姐怎会想到去那?一般那地方较山区,倒是很少人知道。”

是很少人知道,所以她打听了些日子才得知,也没有多说,她只是轻描淡写地道:“有熟人在那,很久没见了。”并没有深谈,她将视线移到了窗外。

一路看了许多的景色,才到了站,没有让司机陪同,她一个人往山区里走去。山间虽然偏僻少人,可空气清新,绿色环保,与城市里的暄哗格外不同,闻着清香的绿草空气,整个人也慢慢宁静了下来,就连面容嘴角边的微笑都是平静的。

绕进了一个地方,按照电话里内容,瞧见一个土黄色的木牌,她直直地走了进去,不远处,果然有个一个小瓦屋,而屋门前有个男的似乎早早就在那等待了,她加快了步伐。

她见的男人是五年前那位家庭医生,他年数已高,近五十时退休了,她托了许多关系才问到,见到她的到来,他仍是藏不住惊喜,“这些年过得可好,有留下后遗症否?”

惊叹他的专业,她调侃道,“有的,当时大出血,现在小腹总会疼,就算灵芝也不见效。”

“我当年说过,你的身子极虚,胎儿之前本来就不隐,后面好不容易好安了胎,你又轻举妄动做出那荒唐的事儿,孩子,这就是你要吃的苦,人的身子但凡有点差错,就能一直折腾你。”医生拉过她的手,一双手长满厚厚的茧,替她把着心脉,“孩子可健康?”

流苏敛眸,心里被这波点感动袭击,世上善良的人何其多,有的时候恶念,也只是一念之差。

“很健康,活泼乱跳的,过些日子我带他一起过来看您,让他唤一声伯伯。”医生五十岁‘高龄’,家中有一妻,却是不孕,多年来未有一子,意识到不孕时妻子已经三十岁,俩人也没有再去想试管婴儿其它的,渐渐的几十年也过来了。

“你的身体基础本来也不错,孩子若是随了少爷,倒是会十分健康,本来以为会连着母体带着病痛下来,毕竟这都是正常的生象,而孩子健康,这是极其幸运的事。”

“谢谢您,请问,当时我走了后您也没有向他说过只字片语吗?”她想了想,觉得有些不馁,组织了下语言,轻声问道:“我的意思是,他没有追问?”

“那天后,过了半个月我就辞职了,退休金也存够了,在这偏僻的地儿不需要花费多少,所以勿需太多钱,而少爷当时,许久没有回过杏宅,倒是没有机会再见面。”

“他喜欢夜不归宿。”流苏淡淡地微笑。

山区的景色很赏心悦目,放眼望去一片绿,心里也跟着宽敞,短期间心里也烦不起来,跟着那鸟叫声变得清凉舒畅,找不到值得烦恼的事。

离开时候,医生的笑温馨,“不必担心身体,你照顾得颇好,没有多大的问题,只要注意饮食和按时服药,很快就能药到病服,还要,随时保持好心情。无需为一些小事动则发怒,你是坚强的女孩儿,而你也懂事,我想,告诉少爷孩子的事,他会感到开心的。”

流苏释然地对医生微笑,“我知道呀,过些天孩子要回来了,到时我领着他来看您,长得还算白净可人,就是顽皮得很,那生命力抵得过一个正值年轻的大人,到时候估计要闹您了。”――

一下午的时间,流苏都窝在办公室里发呆,没有胃口,还是例行公事地吃了些,七分饱。最后习惯性地饭后服药,反锁了办公室外门避绝任何人打扰,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双手环着膝。

以为在答应下他那个要求后,俩人都能做到坦城相待,她煮饭时,是一个人,没有感觉到一丝寂寞,那时有一些期待,而他回来后,虽是惯性地低头吃饭,可空气的成份因子,是有所变化的吧,变得唯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