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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这铃声不是她的

363这铃声不是她的

门关上好一会了,她还是有些微怔地没回过神,定定地想着他出门前穿的衬衫西装,风流倜傥的背影,唇上似乎还残忍他指间淡凉的温度,她咬了咬唇,嘴角盈开浅浅的笑容。

空气中带着他离开时的气息,淡淡的薄薄的,闻起来仍然是很好闻,宛如,带着幸福的气息。一颗心有些尘埃落定下来般,她抱着膝盖怔怔地想,自己回来,就是为了这一该么。

不再赖着床上温暖的感觉,她拍拍小脸蛋,从床上跳了下去,拖到了酒店配置的休闲的拖鞋,走出浴室,简单地梳洗一番,脖颈那红印子清晰得十分暖昧,她用了温毛巾敷了好一会儿,见有些微消了才解气。

大清早地弄这个东西,还怕没人知道他做的坏事吗。

暗叹了口气,她用清水拍了拍脸,最后擦拭干净脸上的水迹,走出了浴室,漫不经心地打量房间四处的环境,这地方陌生得很,可心里却觉得带着淡淡的温暖。

房间在这此时传来轻扬的铃声,缓缓地响起,她扬了扬眉,这铃声不是她的。

流苏寻着铃声走到床头拿起手机,习惯性地轻轻点开:翼,你在哪,说好今天去挑婚纱的。

刚回到办公室,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自然地接听,低沉的声音:“去哪了?”

她敛眸,装作听不见他的声音,只手翻着那份至今还没有签下的企划案,计划着早结早了事,找个时间签了,他又重复问道:“我问你,去哪了!”

低沉的声音里有些山雨欲来的隐忍。

她不咸不淡地道:“杏先生,我正好有事儿找你,请问合约什么时候能签?”

电话那端的他一下哑然,她淡淡地挑了挑樱唇,低眸专注地翻阅着手上的文件,听着电话那头薄弱浑浊的呼吸声,他安静得一语不发,她低头微笑,神情淡然地得看不出任何情绪,终于他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你在说什么?”

“唔?”她疑惑地挑眉,“就是我们正等着贵司的企划案落实呀,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她听到对面传来东西砰地落地破碎的声音,或许是硬物,和地面碰撞发出了砰砰的声音,随之,他笑了一笑,略带讽意的笑:“宝贝,你现在的声音比起昨晚,真的有些差强人意。”

他在各方面的口才都是不输任何人的,她微微敛眸,漫不经心地品他的话,笑声有些清脆,“你是在说我昨晚的声音取悦你了么?呵,您今天的评价,让我更加有信心了。”

电话那端习惯性地传来安静,是他发怒的前兆,她笑得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些,眼泪掉在合约纸上,浸透了薄薄的纸张:“杏少爷,不可否认,你是很好的上床对象。”

咚地一声,他掐断了电话。

这样过了两个星期,企划案的事还是没有敲定,日子一天一天过得匆忙。

早晨,流苏服了药,准备去上班,瞧到放在桌上的手机,被她丢在桌上后有两个星期没有捡起了,屏幕仍然是那张蓝天白云,没有其它的字幕出现,她望了眼,将手机放进了包包里,和放药颗的暗夹分开,最后拉上拉链,手习惯性地抓着包带,她淡然地离开房间。

坐在办公室前,抬头望着那片无际的蓝天,和五年前一般,坐在飞机上,她几乎是没有去想过其它的什么事,只是径直望着那片蓝天,想到一个人的眉宇,在脑海勾勒出他喜怒哀乐的脸,他的眼角是她见过的男人里最细长的,风流倜傥潇洒不羁,所以就算不说话,只要他微微眯起眸,都能让人发狂,这就是他女人缘好到没话说的原因。

心情好的时候,会跟个孩子似地耍脾气,抓着她的脖颈没命地咬和蹭,那是她致命的敏感地带,只要他在上面恶作剧,她也会跟着笑得无法抑制,看着她的笑,他的目的也达成了,他不会告诉你他为什么开心,但他就是想看着你跟他一起分享那刻的喜悦,她也不问,就随着他的心思和他玩闹,笑声里,总是她的大声些。

发怒的时候,其实真的很明显,他不会一上来就骂人或者动气,他的家教极好,会平静一下,给她个解释的空间,等着她说话,只要她不附合或违愿他的想法,他才会说些重话,然后离开,总是甩门而去,吵过无数架,其中有些吵得很竭斯底里,也不会有半点皮外伤。

他的孩子,或许就是随了他,天天乖巧得像个宝宝似的,可骨子性里顽皮得不行,在学校打了同学回家还死倔着脾气不肯认错,她说一句重话,就呜哇地一下哭得惊天震地,窝入爷爷奶奶的怀里撒娇,让她在一旁哭笑不得,还没打呢就哭了。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想些奇奇怪怪的,她苦笑了声,门外此时传来冯丽的声音:“叶小姐!”

“你现在有空谈谈企划案吗?”冯丽面色凝重地道。

她点头,“怎么?”

“真是想气死我,杏氏那总裁,究竟还是光长一张好皮相,见面时,我对他印象本来还不错,可谁想得到的啊,这么做生意,真是儿戏得不得了,工作时候接电话已经是件很不礼貌的事了,好不容易要签名字了,不知道是什么火星撞地球世界要灭亡了的大事,把笔丢桌上就跑了,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流苏安静地听着,冯丽早已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愤愤不平地道:“叶小姐,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可思议,要不是当场所见,我还不相信,这杏氏的总裁还真阴晴不定,就算是多大的事儿,你说能敌得过手头数十亿的企划案吗?动个手术缓个几分钟也不会死人吧。”

她淡淡地看了眼激动得手舞足蹈的冯丽,微微地笑了下,却不置一词,他本来就是阴阴阳阳的一个人,也许是路子琪那里有事……那天的情景一闪而过,她的一双眸闪过疑色,他是在那种场景赶过来的?匪夷所思地摇了摇头,他的公司,他再如何放荡还是有分寸的,用不着她去担心一分一豪,冯丽瞧见她失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问道:“你可有在听我讲话?”

流苏明显一怔,微微笑地点点头,“你继续说。”

冯定见她这些天一直心不在焉,也不敢去问她的私事,无奈地耸了耸腰,重新把话题拉回那杏氏总裁的事上,再顺着讲企划案的落实的日期,回英国的时间。

聊完一切事宜后,最后还是致电给了前些天和她讲企划案的助理,正好他回来了,流苏也就顺其自然地约他出来,和他讲总比面对杏连翼来得好些。

半路旧病又犯,她回到办公室服药,冯丽先到了约好的地点等,流苏招了出租车。

下车的时候,她付了钱给司机,正要转身,忽得听到身后传来个熟悉的甜美声音:“你怎么什么好吃的地方都知道呀,这个餐厅也让你找到了。”她凝神,透过出租车的玻璃镜望去,那两个修长的身影相携并肩走在一起,男人侧脸的细长眼角微眯,“成天玩世不恭的,时间都用来找好吃的地方了。”路子琪笑出声。

手攥着手里的零钱,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并没有回过头去,深知没办法做到释然打招呼的从容淡定。真是冤家,上哪都能碰到,这间餐厅明明位置偏僻,想不到也能碰上。

杏连翼一身休闲的衬衫西裤,只手慵慵地搂着路子琪的肩膀,修长的无名指挂着一枚陌生的钻戒,俯首对路子琪懒懒一笑,“孩子有没有闹你?”

俩人站在门口处,路子琪手上提着一个气质高贵的包包,身上是一条名牌的气质淑女裙,她笑着嗔道:“哪会闹,才一个多月,就是半夜难受,你昨晚给我喝的是什么?好像对反胃挺不错的,晚上回家告诉我,我每天都煮来喝。”

小腹反复性地又有了些抽痉的痛,她捂紧了腹部,碍于目前的地理位置,只好忍住从包包里拿药粒出来服用,司机见她面色有些不对劲,有些情急地问:“姑娘,你是不是不舒服?”那两道前刻还纠缠在一起的视线有些分叉,其中一人的视线顺着声音望了过来。

淡淡地扫了眼薄弱的身影,他收回视线,对路子琪道:“昨晚喝了有效果?”

路子琪微微一笑,“不错,你去哪找的宝,还知道孕妇能喝什么饮料止吐,我以前真没发现你除了工作还有这本事,你天天藏着掖着,早点让我知道,我就不用等今年才退出娱乐圈了。”

餐厅旁的马路上车辆呼啸而过,流苏只觉得耳旁的喧哗声极大,却还是听得清楚他们温声的对话,午后的光线打在路子琪长了些小雀斑的脸上,精致如玉,一张美人脸有了些圆润,不再削瘦,红唇娇艳惹人爱怜。

“进去吧,想喝我晚上吩咐保姆,让她随时给你煮,不必事事亲手做。”他的大手将她的肩膀搂得更紧,她顺势把脸靠在了他身怀,俩人相视而笑,目光里有默艳的宁静,她埋低了头,感觉肺部的空气都被抽空了般,屏住息不去闻空气中吹来他的气息,眉宇有些微皱,在玻璃反光镜里目送他们进去餐厅后,谢绝了司机要送她去医院的好意,赶紧把钱给了司机。

期间包包的手机响了两次,是冯丽来催,她没有接听,只是拿出来看了下显示昵称,释然地进了餐厅,仿若从来没有碰见那两人。